沈昭及时收回软剑,这人怎么喜欢大半夜翻臣子家墙头!

潇景珩冷着脸。

“沈卿,今日大喜,朕特来贺喜!”

谁家好人贺喜不走正门,穿着夜行衣翻墙的?

沈昭尴尬的笑了笑:

收剑入鞘,单膝跪地行礼:“臣参见陛下。”

潇景珩看着那双与江月十分相似的眼,轻叹一声:

“朕觉得闷的慌,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里来了,不知可否讨一杯喜酒?”

“陛下若要饮酒,臣这就命人备席。”

沈昭侧身让路,

“请移步前厅。”

潇景珩站在没动,眸中尽是落寞。

沈昭会意,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陛下随臣去书房一叙?”

沈昭亲手斟了杯温好的合卺酒,推到潇景珩面前:“陛下请用。”

潇景珩接过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忽然道:

“这酒本该是你与新娘子共饮的。”

沈昭面不改色:

“无碍!能与陛下共饮,是臣的荣幸!”

潇景珩不答,仰头仰头饮尽杯中酒,

喉结滚动间,一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他随手抹去。

沈昭看的出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几日的相处,

潇景珩在她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但是她知道江月的突然离开,

对眼前这位帝王来说,并未惊起丝毫波澜!

潇景珩接收到沈昭的目光,他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

潇景珩指尖一顿,白玉酒杯在掌心转了个圈。

烛光透过薄胎瓷壁,在他指间投下琥珀色的光晕。

“沈卿这酒...”他嗓音低哑,“倒比宫里的更烈些。”

沈昭垂眸,食指与拇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是药王谷陪嫁的'醉红尘',用雪山上...”

却没想到这一小动作居然被潇景珩捕捉道,

“沈卿,你这思考间的小动作倒是有点像朕的一位故人.....”

书房霎时静得能听见灯花爆裂的声响。

沈昭执壶的手微微发僵这是自己身为女儿身的小习惯。

看来是以江月身份相处时他记下了。

“臣惶恐!”沈昭。

潇景珩再次喝了一杯酒,努力克制自己脑中那些离奇的想法,

看来自己真的需要先将沈昭调离京城,

下定了决心之后,潇景珩淡淡开口道:

“沈卿可知梧州旱灾?”

潇景珩的声音在酒气中显得格外清冷,

指尖轻轻敲击着青玉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昭心头一紧,

立刻明白了帝王深夜造访的真正意图这根本不是来贺喜的,而是来下旨的。

“臣略有耳闻。”

她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地又为潇景珩斟了一杯酒,

“听说灾情已持续三月有余。”

“三月零七天。”

潇景珩准确地说出一个数字,抬眸看向沈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