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从枯木后冲出,獠牙闪着寒光,直扑潇景珩而去。
沈昭不假思索,脚尖轻点马背,整个人如白鹤掠空,稳稳落在潇景珩身后。
她一手环住皇帝的腰身将他护在怀中,另一手抽出腰间佩剑
青丝飞扬,几缕发丝扫过潇景珩的脸颊。
一股清新幽兰香气让皇帝瞬间恍惚,眼前仿佛又浮现那夜沧澜楼上,那个弹琴的女子...
"陛下?!"沈昭清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野猪正咆哮着再次冲来,沈昭急声道:“这畜生皮糙肉厚,寻常弓箭恐怕难以伤它。”
潇景珩这才回神,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银甲将军。
方才那一瞬的错觉...怎么可能?
野猪咆哮着再次冲来,獠牙森冷,蹄声如雷,震得地面微颤。
沈昭一手仍环着潇景珩的腰,她将潇景珩护在身后,另一手横剑于前,剑锋寒芒凛冽。
她低喝一声:“陛下,借弓一用,”
潇景珩眸光一沉,瞬间会意,反手将铁胎弓递出。
沈昭接弓的刹那,两人指尖相触,她指尖微凉,却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力道。
野猪已至眼前,腥风扑面。
沈昭猛地推开潇景珩,借力旋身,弓弦如刀,狠狠划过野猪的眼睛。
“吼”野猪吃痛,疯狂甩头,鲜血溅落枯叶。
潇景珩已稳落地面,抬手抽箭,弓弦拉至满月,冷声道:“沈卿,引它抬头。”
沈昭会意,纵身一跃,剑锋在野猪背上划出一道血痕。野猪暴怒,仰头咆哮
“嗖!”
潇景珩的箭破空而至,直贯野猪咽喉。
野猪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林中一时寂静,唯有风声掠过树梢。
沈昭收剑回鞘,气息微乱,一缕碎发垂落额前。她单膝跪地:“陛下无恙?”
潇景珩缓步走近,伸手替她拂去肩头落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下颌。
他低笑一声:“沈卿护驾有功,朕该怎么赏你?”
沈昭心头一跳,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臣分内之事。”
林中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枯叶沙沙作响。沈昭耳尖微动,
敏锐地捕捉到树丛中传来弓弦拉紧的细微声响。
“陛下小心,”她猛地扑向潇景珩,一支淬毒的暗箭擦着她的肩甲掠过,
"铮"地钉入身后树干。
潇景珩眼中寒光乍现,反手抽出腰间软剑:“有埋伏!”
话音未落,十余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杀出。为首之人阴笑道:
“狗皇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沈昭长剑出鞘,与潇景珩背靠背而立。她压低声音:“东南方向树丛稀疏,陛下可从那边突围出去,臣留下断后。”
“不急。”潇景珩冷笑,“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急着送死。”
黑衣人同时攻来,刀光剑影中,沈昭银甲染血。
她招式凌厉,每一剑都直取要害,但敌人实在太多。
一支冷箭突然从刁钻角度射来,她躲避不及
“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响起,却是潇景珩侧身替她挡下这一箭。
“陛下!”沈昭瞳孔骤缩,只见箭伤处迅速泛出诡异的青紫色,“箭上有毒。”
潇景珩脸色发白,却仍强撑着挥剑:“无妨...”
黑衣人见状大喜:“他们撑不了多久,一起上!”
沈昭眼中寒芒暴涨,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
她身形一闪,挡在潇景珩身前,银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想伤陛下?先过我这关。”
是急从权,若是一味模仿兄长的招式,眼前的麻烦恐怕很难解决。
她拔出腰间的破风,剑光一闪,眼前的黑衣人骤然倒地。
“好剑法,”远处的黑衣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