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凛闻言,快步上前打开门问道:

“白先生?”

墨文摆了摆手,说道:

“沈昭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我原名墨文,白起只不过是我留在大周的化名。”

“墨文?你居然是那个墨文?”苏世卿不可置信的问道。

“正是在下。”墨文嘴角噙着笑意,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你小儿子的解药。”

苏世卿连忙接过解药,说道:

“那日在围场,多谢墨先生出手相助,才能瞒天过海。”

“苏相不必如此客气。”墨文摆了摆手,说道:

“你我本就同舟共济,一荣俱荣,只是 如今那潇元启已无利用价值,

不知相爷接下来作何打算?“

“依墨先生之见,我等当如何破局?”苏世卿顺势反问,

他如今形同困兽,被皇帝禁足在这这院中,麾下势力这半个月大部分都被潇景珩剪除,

北疆的商队也被沧澜阙的人死死盯着,还查不到这背后之人是谁。

当真是举步维艰。

“苏相若还想成就大业,眼下唯有这破釜沉舟一计。”墨文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诱惑。

“还请先生明示。”苏世卿恭敬地请教。

“既如此,我便直言了。”墨文眼中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他在大周蛰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要挑拨这大周内乱。

“景王那边你们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苏相难道就没想过推翻潇氏这几百年的皇祖,

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何必非要扶持一个人上位呢?”

苏世卿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如今世家被潇景珩罚的罚,贬得贬,

就连王家如今也只剩那王烨还在刑部,若是他真能帮自己成事,

何尝不是一一条出路呢?胜者为王,况且还没有世家的反对。

想到此处,苏世卿态度立刻热络了几分。

“墨先生请坐下细说。”

墨文撩袍坐下,姿态悠闲, 仿佛二人所谈并非谋逆大事,而是风月闲情,

“我在赤霞峰蛰伏二十年,景王的心思早就被我摸透,他并无意坐那个位置,

这么多年,无论我如何引导,他都闭口不谈,况且如今他的人已经查到,

当年他兄长的死,与慕寒菱夫妇无关,所以你此前散播的谣言起不了什么作用。

沈昭的人正在调查源头,包括当年你给先皇下毒之事,他们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

“你!”苏世卿猛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尽是惊讶与骇然。

“你怎会对当年的事知晓得如此清楚?你当时是以何种身份潜伏在京城?”

他听着墨文的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升起,

当年先帝在他面前流露出欲消弱世家,提拔寒门与武将的意图,

他虽极力反对,奈何先帝一意孤行,原以为看在苏家是中宫母家的情分上,

能给苏家留几分情面,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听见,他打算第一个就拿苏家开刀。

自己好不容易坐上的丞相之位,岂能这样轻易丢掉。

万般无奈之下,司圆给了一味剧毒的毒药,名为无声枯,

无色无味,连发声音的时间都来不及,

好巧不巧那日慕寒菱随沈长青进宫,她力排众议,

用以毒攻毒之法,将其救了回来,让先皇多活了六年,

自那之后,司圆那个女人对慕寒菱手中解毒之法就更好奇了,

不过多久慕寒菱就去世了,若是真有解毒之法,他猜测应该会损耗寿命。

但是此事他做的极为隐蔽,司圆已死,如今世上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唯有他一人。

眼前这个人是从何得知的?

墨文对上苏世卿惊骇地目光,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弄:

“苏相不必如此诧异?当年司圆给你那无声枯是我研制出来的,

司圆知道她不是慕寒菱的对手,所以求我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