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痴心妄想,那人不过是用你来攻击我罢了,

你就算与宁远侯府断绝关系,也是在侯府长大的女儿,

在宫外怎么也能嫁一户好人家为正妻,兄长虽然让人打断了你大哥的腿,

那是因为他多次在外面调戏良家女子,你以为不是兄长此举,

你们一家人还有活路吗?一家子蠢笨如猪的东西,就活该被人算计死!”

沈昭的话如同沾了水的皮鞭,一记又一记地鞭打在沈绾的身上,

难怪那日父亲见了沈曜之后,就开始疯疯癫癫,全然不管家中事务,

原来自己一家人还能有个破院子居住,都是沈曜给了他们一家人最后的体面。

“呵呵!”沈绾冷笑一声,

在这权力的旋涡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拙劣不堪。

沈昭扭过头,不愿意再看她,只是低声下令道:

“将她给陛下喝的药加量给她灌下去,自己作的孽,就该自己承受,

派人跟着,若是还能活下来,便赐她一杯毒酒!”

沈昭不愿意与他们一家有过多牵扯,从他们刨哥哥的‘坟’那日起,

这情分早就断了,她自认为没有哥哥心中那般大义。

今日若不是陛下隐忍,自己发现的及时,此事传扬出去,

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走向床边,看着沉睡的潇景珩,手腕上已经被张太医换上了新的棉布。

已然再次被鲜红的血液渗透,

“这血止不住吗?”

“回娘娘,陛下伤在手腕,此处血脉丰富,本就难止住。”

张太医凑近看了看,继续说道:

“娘娘无需忧心,出血量已然减少了,陛下身体一向康健,不会有事的。”

沈昭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问道:

“他体内的毒可解了?”

张太医点点头,回道:

“微臣方才已经给陛下施过针,并无大碍,只是这手上的伤口,不可用力,

也不可沾水,臣会每日早晚给陛下换一次药,

微臣再去抓些补血的汤药,”

“有劳张太医了,今日之事,不可外传,你且先回去吧。”沈昭。

“微臣告退。”张太医。

屋内就只剩下沈昭与潇景珩二人,

沈昭心疼的拂过他受伤的手,这一年,他一直在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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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

太后听见李全的回禀,结束了宴席,

原想去坤宁宫探望,想着天色已晚便作罢。

“怎么也没瞧见明玉那丫头?”太后问道。

“下人来回话,说是公主殿下在湖边摔了一跤,回未央宫去了。”房嬷嬷。

“这孩子,总是这般毛毛躁躁的,可有摔伤?”太后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当时皇后在身边,说是差点绊倒了皇后娘娘,殿下许是吓着了。”房嬷嬷。

“什么?”太后声音拔高了几分,继续说道:

“那昭儿可有受伤?”

“娘娘您就放心吧,皇后娘娘并未受伤,李公公来递话,说是陛下喝醉了,

娘娘带着他先回坤宁宫了。”房嬷嬷。

“那就好,明玉这个死丫头,若是昭儿有个三长两短,看哀家怎么收拾她!”

太后总感觉今晚心神不宁的,御辇路过太和殿旁的偏殿,

见里面点着灯,秦益还带着人守在外面,

“停下!”

太后在房嬷嬷的搀扶下朝秦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