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赵宴清那小子还称病未上朝,定然也是赵太傅的手笔。
此刻潇景珩多想沈昭坐在自己身边,
她那清冷锐利的话语,定能噎得这群老匹夫哑口无言。
想到此处,潇景珩突然发觉,等孩子降生之后,二人一同坐在这龙椅上,
临朝听政也未尝不可!
贴身太监李全悄无声息地走到御座旁,俯身在潇景珩耳边低语:
“陛下,方才皇后娘娘传了张太医。”
“什么?”潇景珩心头猛地一紧,他霍然起身,冰冷的视线扫过还在争论不休的群臣,
只是硬邦邦的丢下两个字:“退朝!”
不等众人反应,他已大步流星地走下御阶,
“好端端的怎么传了太医?太医可有来回话,可是皇后昨日累着了?”
潇景珩焦急的朝坤宁宫走去,连御辇都没来得及坐。
李全小跑跟在身后,说道:
“回陛下,张太医尚未回太医院复命,是以........具体情形,奴才尚不知。”
“多久了?”潇景珩声音又沉几分。
“约莫......有半个时辰了。”李全气喘吁吁道。
“半个时辰?都过去这么久了,才来禀报,朕看你们近来是骨头都松了,
皇后若是有半分差池,朕扒了你们的皮!”话音未落,他步伐再次快了几分。
一众宫人在后面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终于辗转来到坤宁宫,
沈昭见潇景珩风风火火的进来,正欲起身相迎,
潇景珩一个箭步上前,抬手稳稳将她按在凤椅上:
“别起身,我听闻你传了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就说昨日那些规矩太过繁琐,
母后非不听,快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他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着着沈昭,见她面色如常,并无病容,
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回落些许。
沈昭看了眼地上跪着的晴儿,说道:
“不是我,是这个丫头,方才在御花园投了湖,我让张太医过来给她瞧瞧。”
听见这话,潇景珩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说道:
“在皇宫自尽之人,救她做甚?既然她这般想死,让人乱棍打死丢出宫去便是。”
潇景珩嫌恶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晴儿。
沈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意味深长的笑意,慢悠悠的说道:
“陛下不认得她?”
潇景珩在沈昭身旁落座,自然的端起沈昭喝过的茶盏,喝了一口,问道:
“她是何人,我怎会认识?”
沈昭轻叹一口气,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说道:
“唉!这丫头方才可是说的字字真切,有理有据,臣妾正要下令抬她为才人。”
潇景珩刚入口的茶水,被她这话惊得呛入气管,
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猛地将茶盏重重顿在案上,他一边咳嗽一边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因震惊和荒谬瞪大!
“一派胡言!”
他猛地看向沈昭,眼神里除了滔天的怒火,还有一丝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委屈:
“昭昭,你信了?这等荒谬的污蔑,可千万不能信,
我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三年前那更是荒谬,
你若不信,可以问问李全,能在我身边近身伺候的仅有他一人。”
李全也连忙作证道:
“娘娘,此事定是这女子心怀不轨,想要离间你与陛下之间的关系。”
跪在地上的晴儿,趁着二人说话间,朝柱子上撞去。
沈昭见状立马喊道:
“拦阻她!”沈昭清冷的声音几乎是在晴儿起身同时响起,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