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娘娘还特意叮嘱了,说沈家丫鬟婆子众多,
自然是懂得如何伺候有孕之人,让您......今夜莫要前去打扰他们一家团聚。”
潇景珩闻言,这才极不情愿的停下脚步,沉声道:
“罢了.......那就摆驾慈宁宫。”
..........
慈宁宫,
太后端坐在暖塌,看着自己那风尘仆仆的儿子,自己果然没猜错,
这混小子还是如此猴急,一夜都不愿意多等。
“听宫人说,你晚膳都未曾用。”太后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责备,
示意宫人布菜,
“哀家让小厨房准备了些你素日爱吃的,快坐下用些,今夜就别再去宁远侯府了,
明日,派人去将其风光迎进宫,方是正理。”
潇景珩虽依言落座,嘴上应着“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担心沈曜劝不动沈昭,担心她还是固执地不愿入宫相伴。
毕竟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太后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
“哀家知道你二人什么心思,沈昭那丫头也确有才学,在这后宫着实委屈她了,
今日哀家原本有正事问你,却被你匆匆打断了。”
“什么事?”潇景珩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银筷。
“关于沈昭手中的虎符,”太后目光沉静,直视着儿子。
你是准备收回,还是让其归还给沈曜?”
“张太医说过,沈曜就算心智恢复,他功力再也恢复不了,
做一个闲散侯爷或许更适合他,这应该也是昭昭的想法,至于兵权,”
潇景珩顿了顿,语气坚定:“自然握在沈昭手中最为妥当。”
“你就不担心,沈昭日后生出异心,谋反?”
“不担心。”
这三个字,潇景珩几乎是脱口而出,嘴角勾出一抹淡然的笑:
“母后你儿子这颗心早就被她牢牢攥在手心了,况且,”
他语气温柔且笃定:
“未来的太子,这大周的继承人,只会是她腹生出来的孩儿。”
太后看着他这副情根深种,毫不设防的模样,忍不住嗔怪道:
“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潇景珩笑意更深,带着几分执拗:
“父皇当年,不也独钟情于母后一人么,
所以,母后您应该更能体会儿子的心思,至于沈昭,
她心中是有大义的女子,谋逆之事,绝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退一万步讲,若真有那一日。”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定是儿子做了万死难辞其咎的的事,若真如此,那便是儿子该死。”
“行了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哀家老了,就等着抱抱我的小皇孙就行了。
等孩子生了,你们尽管将他们交给我,你二人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
提到孩子,太后好奇的问道:
“沈昭腹中真是双生子?”
潇景珩也难掩脸上兴奋,回道:
“没错,张太医再三确认过。”
太后闻言,扬手结结实实地拍在潇景珩背上:
“好小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太后这一巴掌力道不小,潇景珩猝不及防,差点把刚入口的食物震出来,
连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揉着后背道:
“母后,我是您亲儿子吧,您这一巴掌,莫不是想送儿子去见父皇?”
话虽如此,他嘴角却咧得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