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这是我向家的东西,你想带到哪里去!”
向母见她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性格,竟然敢反抗自己,顿时怒火中烧。
她拉着包袱的手用力一拉,包袱被撕开一道口子,
几件洗的发白的青色衣裙散落一地。
“你个贱妇,竟然敢带着我向家的东西出去私会奸夫。”
向母说罢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扇去。
刘娘子适时抓住了她的手腕,丢在一旁:
“婆母,我说了,今日我定要和离,无论你怎么说都拦不住我,
你若是真不在乎你向家名声,尽管往我身上泼脏水。”
向母第一从刘娘子眼中见到那样坚定的眼神,
底气瞬间弱了几分,平日里自己随便骂两句,
她永远是一唯唯诺诺的样子,今日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竟然敢反抗自己,仔细想来自打她今日进门就格外硬气,
街坊四邻都说她昨日投河了,怎么不直接淹死她,
这样我向家还能落下个好名声,这样重新给儿子谋一门亲事,
也好过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强!
“好啊,你敢忤逆婆母,我是管不了你,我倒要去问问你娘家爹娘,
是怎么教出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向母见她铁了心要和离,
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沈昭拉着潇明玉退后一步,
“昭姐姐她去哪里?”
“应该去刘娘子的娘家,让她们来再次劝她息事宁人。”沈昭。
“那我们需要拦着她吗?”潇明玉。
“不用,有些感情该舍弃时也要舍弃,包括亲情,不让她看清楚这一点,
就算今日帮她成功和离,日后她那娘家也会是她的累赘。
潇明玉十分崇拜的看着沈昭,说道:
“昭姐姐,你可真厉害,你懂的可真多。”
潇明玉话音刚落,沈昭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那晚拿鞭子的男人,
刘娘子的夫君,走路摇摇晃晃的,看样子又是吃醉了酒。
潇明玉看着向二踉踉跄跄地进门,担忧道:
“糟了,她夫君喝醉了酒,估计又要对刘娘子动手了。”
“放下,有我在。”沈昭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
“娘子,为夫回来了,渴死了,快给我倒杯茶。”
听着向二醉醺醺的声音,原本在收拾衣物的刘娘子,身体瞬间紧绷,
下意识就要迈开腿,去倒水,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停下脚步,继续忙活手上的事,
向二见她没动静,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她,
“愣着做什么,臭娘们,老子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目光落到她手上,见她在收拾包袱,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火,
“你抱着包袱做什么?我娘呢,是不是你这个臭婊子又惹她生气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在房中寻找什么。
“别找了,你那鞭子被我丢掉了,从今日起,你别想再打我!”
刘娘子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抬起头看着他。
“哟呵!长本事了,敢藏我的鞭子,你以为没有鞭子,我就收拾不了?”
说罢他抬手就朝刘娘子脸上扇去,刘娘子也不傻,侧身躲开了他的巴掌,
原本喝了酒,站不稳的向二扑了个空,结结实实的朝前面扑去,
头重重地撞在桌角,顿时就肿胀了起来。
向二捂着额头上鼓起的大包,疼的龇牙咧嘴,酒也彻底醒了七八分,
头顶的剧痛瞬间点燃了他的暴戾,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