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一个名字,又无画像,寻找起来,着实艰难。”
“我想那人应是与苏家有所关联,你吩咐下去,
让我们的人重点留意与苏家来往密切的妇人。”
“是!”
青鸾领命退下。
沈昭端起桌上的茶杯,暗自思索,
玉珠是景王的人,那就证明景王也在寻找药人术,
当年的流言自己也查到一些,景王和先帝同时倾心于如今的太后,
先皇捷足先登,赢得太后真心,将太后娶进宫,景王因此与先皇兄弟闹僵,
最终,先帝收回景王手中北疆的兵权,尽数交付沈家,
父亲也是不负期望,如今的沈家军势如破竹,
故而宁远侯府与景王,自是势同水火。
所以宁远侯府与景王自然是死对头,
潇景珩推门而入,一眼便望见坐在窗边凝神的沈昭。
“又在想什么呢?”他走近,声音温煦。
沈昭收回思绪,问道:
“你也收到消息了?”
潇景珩自斟了一杯茶,颔首道:
“嗯,玉珠最终去了景王的此霞峰,并非苏府。”
“你如何看待景王?”沈昭顿了顿,还是将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
“你觉得景王.....会有谋逆之心吗?”
潇景珩将手中的茶杯置于桌上,语气笃定:
“不会。”
“哦?”沈昭微讶,“陛下为何如此笃定?
另有一事不明,景王的封号.....与陛下的名讳景珩,
似乎犯忌讳,当年登基之时,难道没有人提议让景王改易封号?”
“自是有人提过。”潇景珩面色平静如常,
“我以为此事乃小节,并无不妥,便驳回了。
至于三皇叔,父皇临终前嘱咐过,潇氏皇族,
断不会骨肉相残,觊觎大宝之心,让我不必费心猜忌他。”
沈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周开国至今,确是皇子谋反的先例,
可是景王若不是图谋皇位,他费尽心机寻找沉浸多年的药人术,究竟为何?
还是说潇景珩错信了他?
潇景珩见她黛眉轻蹙,指尖覆上他眉间,柔声道:
“好了,一时想不透就不想了,今日天光真好,
明日便要启程离开,不如,我带你去转转。”
...........
京城丞相府。
苏婉柔并屏退了身边的贴身丫环,
褪去了身上的珠钗,换上丫鬟的衣裙,悄摸出门,
她一路上低着头,小心翼翼避开那些丫鬟婆子,
说来也可笑,自己这二十三年,身边连一个值得信任的心腹都没有。
她穿过回廊,来到后院最深处,她没记错的话,
当年她的奶娘常嬷嬷犯了错,就是被关到此处。
看着这偌大的丞相府,居然还有着这样破败的院落,
苏婉柔此刻才知道,自己对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苏府,了解的太少了。
她轻推院门,尽量不发出大的声响,
借着手中灯笼,缓步上前,
”谁?”
一声干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