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松口,沈昭不再继续逼问,不知何,院中多了两把椅子,

潇景珩牵着沈昭的手,温声道:

“坐着听,别累着。”

沈昭微怔,任由他拉着自己坐下,

单邵安瘫坐在地上,抬头望着眼前这对年轻男女,

一个是大权在握的君王,一个是手段狠辣,名震天下的女首辅,

他忽然觉得自己此前的伪装是如此可笑,

居然妄想自己这些拙劣的手段能糊弄过这二人。

“说吧,朕可没耐心跟你耗着!”

潇景珩语气冰冷,充满了帝王的威压。

“我只知道那人的父亲在朝中权力极大.....

两年前找到我,许诺只要我肯配合他,

就能让我坐稳这河间府州府之位,

不出一月,我在他的提议下,果然坐上了州府之位,

还顺利将笛笙打入死牢......”

潇景珩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道:

“这些朕已经派人查清,不需要你再确认一遍。”

他看了眼沈昭,知道她此刻更关心与她母亲有关的药人术。

“你告诉朕,这药人术是怎么回事?”

单邵安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不敢再绕弯子,吞吞吐吐的说道:

“药.....药人术,是他计划里的一环,

我听说他正在秘密搜寻,具体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药人术若是能成,不仅能让人百毒不侵,

还能让施术者操控他人,我想主人寻找此术,

是准备由此控制什么人,为他所用。”

沈昭看向潇景珩,朝中人寻找此法定是冲他去的,

沧澜楼调查的消息,单邵安运往京城的银两都被苏凛的人取走,

结合单邵安的话,他背后之人应是苏家。

但是玉珠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二人口供并无串通之嫌,所以玉珠口中的那位神秘人一定另有其人。

沈昭想不通的是,

那药人术既然是母亲一手研发,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和兄长?

还下令药王谷弟子不能修得此术,

这药人术沉浸江湖多年,又怎么会再次被人提起?

难道母亲当年的离世并非父亲和舅舅所说那样重病不治?

也许是被人谋杀?亦或者下毒?

谋杀,母亲身边有父亲安排的暗卫,寻常杀手近不了身,所以不可能。

下毒?

沈昭摇摇头,这更不可能,母亲的能力没有人能在她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除非.......那人是母亲信任之人,

但若是母亲的死真有蹊跷,为什么这些年,自己查不到丝毫痕迹,

还有父亲,父亲深爱母亲,他若发现端倪也定会彻查到底,

母亲走后,自己也私下追问过父亲和舅舅,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

重病不治而亡,药王谷最年轻的一代诡医慕寒菱,

那么传奇的一生,便如此草草落幕.......

“怎么了?可是有不妥之处?”

潇景珩温润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迅速压下眼底翻涌的疑云,

将那些猜测暂时压下,

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单邵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