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点江湖经验、懂点藏拙之道,都知道出门在外,
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家的招牌亮出来,
他倒好,光明正大的挂在腰间,就怕别人认不出他。
慕川对上沈昭的眼神,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盯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着。”潇景珩。
“是!”夜阑。
“那个,二位,是不是可以将解药给我了?”玉珠颤颤巍巍的上前道。
沈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她。
玉珠连忙接过药丸,迫不及待地吃了下去,说道:
“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了,你们交代的办的事情也办了,
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沈昭与潇景珩对视一眼,说道:
“可以,但是这下面这些畜牲不可再养,这两年你的钱也赚够了,
这玉珠楼你就别开了,好自为之吧!”
玉珠如蒙大瑟,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关门歇业,带着这些年攒下的积蓄,
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做人。”
她一边说一边看潇景珩和沈昭的脸色,生怕他二人反悔,
见二人被阻拦的意思,才敢挪动脚步,几乎是贴着墙根,
飞快地溜出这间让她心惊胆战的密室。
连头上那只粗壮的金钗掉落都不敢看一眼。
慕川见她离开,不甘心的跺脚:
“大姐姐!你就这样放了她,我敢保证,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她一女子在外打拼本就不容易,再说她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怎么不能放了她?”沈昭提高了嗓音道。
门外的玉珠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
单府。
单邵安的书房内,
紫檀木书案上堆积着凌乱的公文,
但主人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单邵安手重重地拍在书案上。
“偌大一个河间府,找不出一个有用的大夫。”
管家额角渗出冷汗,腰弯得更低,
他知道老爷这几年一直很低调,向来以一个勤勉父母官的身份示人,
这次因为公子的伤势,大动干戈,全城搜罗大夫,
再加上前几日限制出行,虽然让玉珠楼的人挨家挨户送上银两安抚,
但是城外那些百姓早已怨声载道,
“老爷息怒,城中稍有名望的大夫吗,确实已尽数请入府中为公子诊治了....
只是城中百姓这两日请不到大夫,尤其是城外那些,
若是不将那些大夫放回去,恐生事端......”
“那群刁民,怎配与我儿相提并论,
眼下最重要的是无论花多少银子,治好公子。”
“是。”管家擦了擦汗,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沈昭、潇景珩带着仍有些垂头丧气的慕川离开玉珠楼,
慕川还在为沈昭如此轻易放过玉珠的事情耿耿于怀。
小声嘟囔:
“大姐姐真是糊涂,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真心悔改的.....”
沈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