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伯是我们东家的恩人,东家也是怕他喝多伤身,

所以才出此下策,将他赶了出来。”

“沈丫头,我记得你之前是和你父亲一起来的,今日怎么没见你父亲?”

方老伯顶着一个酒糟鼻,身体摇摇晃晃。

沈昭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说道:

“我父亲他....他不在了....”

方老伯醉醺醺的看着她,问道:

“他去哪儿了?”

沈昭轻笑,看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

“您喝醉了,我派人送您回去。”

“我....我不回家.....”方老伯舌头打结,说话已经说不清楚。

“这位夫人,您若是找他有事,可以明日一早过来,

他就早上那个时间清醒着,其余时间都醉着。”店小二。

“我记得他以前在对面的铺子买糕点,怎么变成这样?”沈昭。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他儿子犯了事,他一气之下才变成这样的。”

店小二扶起方老伯继续说道:

“我先送他回去,不然东家该催我了。”

“你这小子,我还没喝够呢!沈丫头,跟老夫喝一杯啊......”方老伯。

沈昭看着被店小二扶着摇摇晃晃的方老伯,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潇景珩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说道:

“许时接受不了家中变故,才来买醉,走吧,张太医已经到了,

去让他给你把把脉,我看你最近又清瘦了不少。”

沈昭点点头,任由潇景珩牵着她往回走,

但脑海中仍萦绕着此前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与今日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

她第一次来河间府时才十二岁,是父亲带着她一起来的,

后来因沧澜楼发展,自己一个人也来过好几次,

总是站在门外就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在想什么?可是又不舒服了?”

潇景珩察觉到她的出神,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没什么。”

沈昭下定决心要去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二人一路来到河间府最繁华的街道。

赵宴清拎着大包小包跟在潇明玉身后。

见到沈昭就像见到救星:

“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这个祖宗怕是要把整条街都买下来!”

沈昭轻笑,打趣道:

“赵小侯爷这就嫌累了?”

赵宴清苦着脸,将手里堆成小山的锦盒往上托了托:

“昭妹妹,你是不知道,这丫头从胭脂水粉,

到绫罗绸缎,连街角的糖炒栗子都不放过.....”

潇明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本小姐有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怎么你有意见?”

赵宴清立刻陪笑:

“不敢不敢,您尽管买。”

潇明玉不再搭理他,挽起沈昭的胳膊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昭姐姐,今日住的酒楼十分好,不仅有舞姬跳舞,

还有几个非常不错的琴师,有一个皮相非常好的,昭姐姐一定喜欢。”

沈昭闻言,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