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不发一言,突然暴起发难。
“碎玉剑”出鞘带起龙吟,剑光如雪却暗藏七种变化。
狼巫的斗篷被绞得粉碎,露出布满咒纹的枯瘦身躯。
“好剑法。”狼巫怪笑着拍手,每一下掌声都像重锤砸在沈昭胸口。
她喉头腥甜,这才发现帐内四角不知何时已点燃了混着血吻砂的毒香。
剑势顿时滞涩,狼巫的骨杖已当头砸下。
沈昭勉强架住,却见杖头骷髅突然喷出毒雾。
她闭气后仰,毒雾还是灼伤了眼角,视线顿时模糊。
“你中的毒已入经脉,”
狼巫的声音忽远忽近,
“现在跪下求饶,老夫给你个痛快。”
沈昭趁机丢出匕首,正中狼巫肩膀。
狼巫惨叫后退,沈昭剑锋穿过烛火,直取狼巫心口。
“你疯了?!”
狼巫仓皇架杖,不料沈昭突然变招,剑尖上挑削掉他半边耳朵。
剧痛让狼巫露出破绽,沈昭一个膝撞顶在他腹部,趁其弯腰时,染血的剑锋已抵住他咽喉。
帐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阿史那烈的亲卫队正在逼近,
沈昭剑尖下移,突然挑开狼巫腰间皮囊数十个彩瓷小瓶滚落在地。
“解药。”她声音嘶哑
狼巫狞笑着抓起个蓝瓶,正要打开,沈昭却一剑斩断他手腕。
“同样的把戏,”
她踩住断手碾磨,
“你觉得我还会中计吗?”
“你躲过又怎么样,你中了我的血吻砂,就算你找到断魂草的解药,
没有我给你调血吻砂的药,你一样必死无疑。”
沈昭抹去脸上血痕,突然笑了:“是吗?”
她猛地掀翻药炉,炭火引燃了帐中悬挂的干草药,浓烟瞬间弥漫。
狼巫呛得睁不开眼,沈昭趁机一剑刺穿他右肩,将他钉在柱子上。
沈昭的剑刃抵在狼巫的咽喉,寒光映着对方惊恐的瞳孔
“最后再问你一遍,哪个是解药。”
她手腕下压,剑锋割开狼巫的皮肉,鲜血顺着剑槽滴落。狼巫痛得面容扭曲,却仍狞笑着吐出几个字:
“你……休想……”
沈昭眸色一沉,剑锋猛然下压
“咔嚓!”
狼巫的锁骨应声碎裂,惨叫声撕破夜空。
“在……在玉瓶里……” 他终于崩溃,颤抖着指向药架。
沈昭收剑,转身走向药架。
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青玉药瓶的刹那
“嗖!”
脑后风声骤起。
她本能地偏头,一柄淬毒的飞刀擦着耳廓划过,钉入木架,刀锋泛着幽蓝寒光。
狼巫竟没死透,此刻正狰狞地抬起手,袖暗弩对准她的后心。
“找死!”
沈昭反手掷出匕首
“噗!”
寒光一闪,匕首正中狼巫眉心,将他钉死在狼皮大椅上。
帐外,厮杀声已近在咫尺。
她仔细检查,确保解药无误,将药架上的青玉瓶尽数收入囊中,
刚冲出黑帐,迎面便撞上阿史那烈的重甲卫队。
“沈家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