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朝有女子替父从军的典故，本朝开国时更有嘉柔长公主率领娘子军，

助太祖定鼎天下，女子为将，古已有之！臣长姐虽为女流，却熟读兵法，

武艺超群，北疆战役就是最好的证明。”

礼部侍郎周冷笑打断：

“沈大人莫要混淆视听，你也说了替父从军是前朝的事情，

民间谣传也大有可能，至于嘉柔长公主.....”

他偷瞄了一眼皇帝的神色：

“那毕竟是天家血脉....”

赵宴清突然轻笑一声，手中象牙笏板不轻不重地敲在掌心：

“周侍郎此言，莫非是在质疑太祖皇帝的决断？”

“臣不敢！只是....”周侍郎扑通跪地，

“只是什么？”

皇帝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殿中温度骤降，

“朕记得，嘉柔姑祖母的《平戎策》至今还收在文华阁。要不要请周爱卿去抄录一份？”

“陛下，周大人也是一片忠心，只是女子领兵确实有违祖制....”沈明远。

潇景珩冷眼看向他：

“哦？朕记得你是沈昭的二叔，沈大人这是要大义灭亲？”

“陛下明鉴，臣早已与沈家断绝来往。”沈明远。

皇帝眸光一沉，指尖在龙案上轻叩：

“断绝来往？朕倒是没看出你竟然如此高风亮节。”

“陛下，此事说一千道一万，沈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趁着兄长去世，

顶替侯位，欺上瞒下，是不争的事实！”

沈明远跪伏在地，声音却愈发高亢：

“此等欺君之罪若不严惩，日后人人效仿，朝纲何在？”

殿中一片死寂。皇帝指尖的玉扳指在案上叩出清脆声响，

“说得好。”皇帝忽然轻笑，

赵宴清不满的辩驳道：

“若是三年前，北疆战报传来，尔等有谁，能第一个上前线，将战事扭亏为盈？”

赵宴清目光扫过众人，落在沈明远身上：

“你能吗？”

沈明远身子一僵：

“我...”

赵宴清再看向像苏世卿：

“苏相学富五车，想必你能做到？”

赵宴清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

“还是说你们觉得敌人来袭之前要先看看对方主将是男是女？”

“你这是谬论！”周显。

“朕已经派人查抄沈府全部家产，沈府现已无人继承.....”

潇景珩适时出声打断了争论。

李全适时出声道：

“陛下，沈老夫人在外面求见！”

“宣！”潇景珩。

沈老夫人拄着蟠龙杖缓步入殿，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女子是慕雪手中抱着一个檀木匣子，男子带着面具，一左一右走了进来。

“老身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坐！”潇景珩。

“陛下，我沈府不是没有继承人，老身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沈曜还活着！”沈老夫人。

满朝哗然。

戴着面具的男子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沈昭及十分似的俊朗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