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太后凤眸微闪。

张太医额角渗出细汗:

“回太后,侯爷脉象雄浑有力,确是...确是男子之脉。”

“不可能!”苏世卿厉声打断。

“苏相慎言。”

沈昭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太医们都在这儿,不如都诊一遍?”

其余太医轮番上前,最终都得出相同结论。

沈昭看向苏世卿和阿史那烈失望的神情,冷笑道:

“苏相可还有其他办法?”

“本王记得沈将军此前中了北疆的血吻沙之毒,

此毒除了突厥狼巫现在无人能解,

不知几位大夫可有诊出来?”

阿史那烈此言一出,殿内骤然寂静。

若是她体内没有毒素,就能证明她是假冒的。

“可有诊出?”太后。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此毒极为隐秘,要不张太医再看看?”沈昭。

这次她没有催动内力改变自己的脉象。

张太医猛然抬头看向她。

这脉象不是在别院和御书房那位女子所种之毒的脉象。

难道......

“张太医?”沈昭轻声开口道。

能坐上太医院院首的都是人精,更何况他深受潇景珩信任,

自然是知道此事应该怎么说。

“启禀太后,陛下,宁远侯体内确实有血吻沙余毒,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

“只是现在看来,宁远侯体内的毒有减轻之象,

不知侯爷最近可有服用什么特别的解药?”张太医。

他确实是好奇,何方神圣竟然能解开这毒。

龙椅上的潇景珩听到张太医的后半句,兴奋的站起来:

“此话当真?”

众人惊讶的看向他,

潇景珩也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你说的她体内的毒有减轻,可是真的?”

“启禀陛下,千真万确。”张太医。

“太好了!太好了!”潇景珩满脸欣喜的看向沈昭。

太后看着自己那个十分失态的儿子,在看向沈昭,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该不会是......喜欢男子吧。

难怪这么多年一直不肯立后,也不纳妃,太后只觉得天旋地转。

“皇帝!”

听见太后的声音,潇景珩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潇景珩轻咳一声,强自镇定道:

“宁远侯为国负伤,若是真能解,对大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太后凤眸微眯,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

“行了,今日的闹剧就到这里,依哀家看,皇帝应该早日立后!”

殿内气氛骤然凝固。

沈昭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潇景珩。

潇景珩面色一僵,随即恢复如常:“母后,此事容后再议。”

“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