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铁柱被这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但随即又挺起胸膛,嗤笑道:
“就他?能有什么像样的令牌?不过是个伙夫罢了!”
沈昭唇角微扬,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枚鎏金令牌。
递到李肆手中。
月光下,
令牌上“镇北军前锋营副将”八个大字熠熠生辉,
下方兵部的朱红大印清晰可见。
“这...这不可能!”
李铁柱脸色瞬间煞白,
“一定是假的!”
“放肆!”李肆厉喝一声,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兵部发出来的令牌!”
围观的村民中突然有人惊呼:
“是真的!我去年在县城见过官爷们佩戴的令牌,就是这个样式!”
沈昭将令牌收回,淡淡道:
“说吧!是什么人让你来为难李家的!”
李铁柱额头渗出冷汗,双腿开始发抖:
“李肆,不.....李将军,是我被猪油蒙了心,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份上,
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从今往后好好做人!”
李肆看向沈昭。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供出幕后指使你散播有谣言之人。”沈昭。
“我......我不知道。”李铁柱。
沈昭眸光微动,
“既然如此,那就送官吧.....”
李铁柱闻言顿时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贵人饶命,小人真不知道那人是谁。”
他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
“那人只给了我这个,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李肆接过他手中的金子递到沈昭手中。
沈昭打量了一番之后问李肆:
“你可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肆拿起来仔细查探了一番,说道:
“这工艺不像是大周的手法,更像是.....”
沈昭打断了他:
“你猜的没错,就是突厥的!”
沈昭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李肆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柄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李肆。
在北疆的战场上,他亲眼见到不少将士死在突厥刀下,
最是痛恨通敌叛国之人。
李铁柱显然被李肆的气场吓到。
连连后退,他没想到那个从小被自己的欺负的草包有这样强大的气场。
“我....我真没看清楚那人长相,他蒙着面又是晚上。”
沈昭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
“行了,看样子他确实不知道,先将他带回去,好生看管。”
沈昭将金锭收入袖中,转身对慕雪道:“先去看看村里的病患。”
一行人来到村中祠堂,这里临时安置了十几位染病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