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们母女二人有什么事?”

沈绾迫不及待的挤进去:

“爹爹,我怀疑大哥是沈昭假扮的。”

沈明远猛地合上门,眼中精光闪烁:

“你可有证据?”

沈绾摇了摇头:

“今日我本来想悄悄去她书房一探究竟,

但是被沈晖拦住了,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是沈昭!”

苏尤佳在一旁添油加醋:

“老爷,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只要拿捏住这个把柄,

到陛下面前拆穿她,到时候这侯位不就是你的了....”

沈明远捋着胡须,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们需要十足的把握,

虽然活人身上我们查不到什么可靠的信息,

死人总不会说谎,是男是女一验便知.....”

沈明远想到沈曜扶灵回京那日,

极力阻拦自己开棺验尸,其中肯定有猫腻!

.........

沈昭几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赵家庄。

一行人踏入李肆家的院落时,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药味与霉味的沉闷气息。

低矮的茅草屋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破败,

屋檐下挂着几串早已干枯的草药,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屋内昏暗潮湿,仅靠一盏油灯勉强照明,十分简陋。

李肆的母亲躺在靠墙的木床上,脸色蜡黄如纸,双颊凹陷得吓人。

她身上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呼吸时发出嘶哑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娘!”李肆扑到床前,颤抖着握住母亲枯瘦如柴的手。

床边的木凳上坐着李肆的大哥李大,他双眼布满血丝,

面容憔悴,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满了药渍。见沈昭等人进来,他慌忙起身行礼,

“这几位贵人是?”李大看向一旁带着面具的沈昭等人,

看着穿着不凡,应是弟弟请来的贵客。

角落里,李大的妻子王氏正在煎药。

她面色灰暗,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手中蒲扇机械地扇着火炉。

“这是侯爷请来帮娘看病的大夫。”李肆介绍道。

“有劳了。”李大。

沈昭打量了一圈屋内,按道理说自己给李肆的俸禄并不低,

就算没有与他大哥一家分家,也不至于这般窘迫。

沈昭看了一眼身边的慕雪:

“去看看,怎么回事。”

慕雪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李母的手腕上,

眉头渐渐蹙起,屋内一片寂静,只听见药罐里沸腾的声音。

“脉象虚浮,气血两亏,是长期卧病所导致。”慕雪收回手。

转身向李大问道:

“老夫人平时饮食如何?”

李大搓着粗糙的手掌,苦笑道:

“家里虽不算富裕,但自从弟弟在侯府当差后,每个月都有银钱寄回来,

娘亲的吃食都是紧着最好的,只是近两个月娘亲病情加重,

村子里四处开始发病,有些人就觉得是从我们家染了病,传出去,对我们.....”

李大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几个村民手持火把,气势汹汹地围在院外,为首的壮汉高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