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阮筱棠怀了我的种?“他揪住助理衣领,酒气喷在对方脸上,“放他妈的屁!“

他跌跌撞撞冲进车库,车子在雨夜里飙到180码。

周家老宅的雕花大门被撞得变形,警报声响彻夜空。

“周宇航!你发什么疯!“周母挡在阮筱棠面前。

“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周宇航双眼充血,指着缩在沙发里的阮筱棠,“是我找的那三个流浪汉的,还是后来那个司机的?“

阮筱棠脸色瞬间惨白。

那个地下室不堪的记忆涌上来她被蒙着眼绑在床上,不同男人的汗臭味和淫笑,还有周宇航站在门口说的那句“这就是欺负香香的下场“。

周母身形晃了晃:“你……你说什么?“

“我让人轮了她。“周宇航笑得狰狞。

阮筱棠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看见周母的眼神从震惊变成厌恶,最后定格在某种可怕的冷静上。

“打掉。“周母说。

“不!“阮筱棠护住肚子,“我不能再流产了!上次剖腹产大出血,医生说我再怀孕就是奇迹……“

周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一个杂种也配姓周?“

阮筱棠跪着爬过去抱周母的腿:“可以做亲子鉴定!如果是周家的孩子……“

“亲子鉴定?“周宇航揪起她头发,“你连是谁上的床都分不清吧?“

最终周母叫来保镖把阮筱棠锁在了三楼客房。

就等预约的流产手术。

但阮筱棠比他们想的更狠。

她拆下床架铁棍,趁护士量血压时砸晕对方,偷走手机报了警。

等周家反应过来,警察和记者已经堵在了大门口。

“周夫人,听说你们非法拘禁孕妇?“闪光灯噼里啪啦亮成一片。

周母笑得体面:“误会,这是我干女儿,精神不太稳定。“

当晚,阮筱棠被转移到了郊区疗养院。

周母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中女人隆起的腹部,眼神阴冷。

“让她生,“周母对医生说,“生下来再说。“

分娩那天,台风过境。

阮筱棠在产房里惨叫了十八个小时,最后大出血切除了子宫。

生产后她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伸出手,嘴里呢喃着:“给我儿子……“。

病房门突香打开。

周母独自走进来,将手中的婴儿递给了她。

“你啊,也是个没福气的,生出来的孩子又是个死胎。”

听到这话,阮筱棠挣扎着想起身。

“不!“阮筱棠从病床上滚下来,缝合的伤口崩裂,血浸透了病号服。

当护工发现阮筱棠时,她正蜷缩在婴儿尸体旁哼摇篮曲。

有人试图拉开她,她突香暴起咬掉了对方半只耳朵。

“宝宝乖……妈妈在这儿……“她把死婴贴在胸口,哼着走调的歌。

阮筱棠最终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周父因为在外包养小三更是十天半月不着家一次。

阮筱棠的事情也彻底把身体不好的周母击垮住院,只是,她还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自己在病房,而丈夫和小三在外面过着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

周母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最终,她拨打了警察的电话,家里的书房里,有大量周父挪用公款的证据。

既香周父不念及与她夫妻几十年的情分,她又何苦再心软!

事情曝光后,周氏股份大跌,公司又一次陷入了危机。

准备和宋隐舟出国定居的沈静香看到新闻,不禁责怪起身边的哥哥沈见昭:“这次,你可别又去给他送钱了。”

沈见昭看了一眼从阴霾之中走出来的妹妹,欣慰一笑:“放心,再也不会了。”

之前是为了羞辱他,现在妹妹和宋隐舟生活的这么幸福,他又何必再羞辱他?

从今以后,沈静香和宋隐舟移民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