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是在沙发?上做的,人是在谭斯京的主卧里醒来,导致苏祈安醒来时还觉得有些虚幻,只剩下那锁骨下的红印证真实。
情迷意?乱之际,谭斯京差点?在锁骨上留下痕迹,意?识到最?近有课的苏祈安用仅存的意?识阻止了他。
这?也导致除了锁骨,其他地方的红更重了。
一片片草莓红,昨晚的交织缠绵让苏祈安不禁咬唇,念了很久的东西在昨晚得到,叫人真觉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好梦幻的感觉。
谭斯京不在,昨晚乱丢在沙发?下的衣服全被他放在了卧室。
苏祈安下床,酸软随之跟来。
在触碰到衣服的瞬间,那薄衫不知何时被撕碎。
苏祈安这?才反应过来,她穿的哪儿是去相亲的衣服,这?分明是谭斯京方便服!
好在她看到床尾处谭斯京放了件新买的衣裙,尺寸正好。
换好她那些昨天穿着的薄衫时谭斯京恰好推门而进。
苏祈安几?不可察地皱了眉,轻轻看了眼?谭斯京。
谭斯京看着苏祈安这?样温软娇凶的神色,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颀长?身影瞧着极其舒适,他眉眼?染笑?:“得到了就提起裤子不认人?”
什么提起裤子不认人?!
苏祈安偏偏和他唱起了反调:“那要看你表现。”
谭斯京哂笑?,起了兴趣逗她:“贪心鬼,占尽便宜。”
瞧瞧,这?人是真的坏,好话明明都被他说去了,事儿明明也是他做的,便宜明明也是他做的。
最?后还和受害人一样。
真的真的又浑又痞,坏透了。
苏祈安鼓起腮,抬起脸,有些不服:“那我也要看你表现。”
谭斯京成功被苏祈安这?副模样惹笑?,走?近捏了捏她温热脸颊,落下吻,“苏祈安,爱哭的小?孩。”
哭,昨天哭了好多次,见面哭,见面后也哭,沙发?哭,沙发?结束也哭。
苏祈安默认谭斯京在说后半程的哭,她紧抓着手里的薄衫,小?声说:“我没爱哭。”
谭斯京却?认真看她:“下次不许哭了。”
苏祈安看他,他流畅锐利的下颌线在此刻灯火笼罩下显得有些柔和。
不同于?昨晚的下颌紧绷。
不知怎么的,她忽而想起昨晚自己?被疼哭了。
其实到后来就没有了,疼哭是因为太涨了,后半程只剩下舒服,她的神色谭斯京能看出来。
恍然想到之前余一婕说的,谭斯京根本?不是那几?种,是超乎外在的卓越条件。
苏祈安越想脸色越红,羞涩到她的脚背都忍不住紧绷。
谭斯京发?觉苏祈安红了脸,没逗她,唇微扬,“点?了餐,出来吃,看你昨天在餐厅没吃多少。”
苏祈安咬了咬唇,还是喊住谭斯京,问出了那句在心里埋了好久的话,“谭斯京,我会成为耽误你的人吗?”
如果会……
还未来得及深想,谭斯京就打断了苏祈安。
“耽误什么?”
四?个字,苏祈安醍醐灌顶。
是啊,一个不到情人的身份,能够耽误什么?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取舍,互相消遣,互相交换不是吗?
又不是男女朋友、相互要谈婚论嫁了。
又能够耽误什么?
而苏祈安之所以能够确定谭斯京是个好情人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是个十足有担当、细节又有责任心的人。
从前他是,现在也是。
少女时代里,对高中时期暗恋的少年总是抱着一种冥冥之中必有相同的幻想。
苏祈安也是,她不可避免地落入俗套。
那会厦城一中校门口开了家避风塘,后来改名叫大台北,老板也跟着换了,还腾出店里一面墙,专门给学生用便利贴写心愿。
苏祈安没写过,但有一次,她看见谭斯京被阮晋伦拉去写。
年级里有人无意?拍到这?样一个视频,视频现在看估计都是糊得不能再糊,但在当时看却?是高清版,高清到能够看清谭斯京写了什么。
谭斯京被阮晋伦一通乱七八糟的语言乱砸,最?后皱着眉勉强地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字,都能看出敷衍和不耐烦。
他写希望阮晋伦闭嘴。
自从谭斯京去了那家店,有几?个喜欢他的女生也去打卡,心愿墙满了还会偷偷撕掉其他人的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