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到这儿?,谭斯京瘦削指节捧着苏祈安的脸,唇与唇贴着,只剩下空气中湿漉漉的贴合声。
气氛上?升。
动作间,苏祈安的家居鞋从脚边滑落掉在毛毯上?,无声胜有声。
这样近的距离,心跳是震耳欲聋的。
分明一开始是平静的,那点星星之火却早已?祸乱城池。
隔着衣服,苏祈安依旧能感觉到那触感。
她抬眸,那双意味深长却又似笑非笑的眼?眸看着她时。
苏祈安温软又澄澈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才知他是故意的。
浑极了?。
谭斯京的眉目带笑,瞧着她那薄红的脸忍俊不禁,指节从她温热的颊侧转到下颌,再到其余。
轻轻将她一提,人就到了?他的身上?。
空气的温度还在上?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脸红?”
“谭斯京,都怪你不教我。”苏祈安抱着他的腰,抬眼?看他,声线轻柔,细细软软。
谭斯京摸着她的脑袋,笑的暧昧,“教的不够,苏祈安笨死了?。”
瞧瞧,除了?谭斯京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苏祈安这会是矛盾的,这样缠绵悱恻的氛围之前是求也求不来的。
她靠在谭斯京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倘若不是阮晋伦那通电话打来,苏祈安甚至快要失神。
他说:“徐清落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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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晕倒,叫人如何也想?不到。
谭斯京陪着苏祈安一路赶到芙城医院,下车时她没?让陪着。
而是匆匆在车前和谭斯京说:“我先上?去。”
作为苏祈安的朋友,谭斯京不便上?去,在车里等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我说。”
苏祈安进病房时阮晋伦还在门口等着。
那会儿?徐清落已?经醒了?,在半路上和苏祈安还发着信息,说自己没?事?儿?,不用来看她。
苏祈安走近他,阮晋伦坐在门口,和她说徐清落不让他进去。
平日里见到的阮晋伦总是一身的意气风发,二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懒懒散散,是不同于谭斯京的随性,是洒脱,没半点烦恼的模样。
这会儿在徐清落的病房门口,看着却是有点颓然?。
认识这么久,苏祈安是有把他当朋友的,对徐清落说不上?好,是极好的。
阮晋伦说当时徐清落正在和他通电话,听到砰的一声后,电话里没?半点回应。
再然?后阮晋伦当即去了?她家,才知道徐清落晕倒了?,医生说没?事?,如今就是这样。
简单地问过徐清落状况,苏祈安进了?病房。
病房里,徐清落一脸烦躁。
苏祈安问徐清落怎么了?,她是不相信医生说得没?事?,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只说两个字。
有的只可能是徐清落不让医生告诉阮晋伦。
她说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现象,没?有半点坏处,只要不累着,就是她快要恢复记忆了?。
“这不是好事?吗?”苏祈安坐在椅子上?,“只是你最?近会晕倒,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徐清落抱着双腿坐在病床上?,摇头?,有些痛苦:“不用。”
芙城的十月中气温开始降低,黄昏时天色很暗,阮晋伦给徐清落订的是顶顶好的医院,是VIP病房,外头?种了?棵桂花树,花香醉人。
徐清落的父母知道她失忆这回事?,担心得不行,但徐清落没?把最?近的事?儿?通知他们,她交代苏祈安如果有问起,不要说。
苏祈安点头?,“那门口的阮晋伦呢?”
提到阮晋伦,徐清落意外地顿住,紧抱双腿,长发披在肩后,意外的矛盾无措,“宝贝,我好像犯了?一个错。”
“但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掉。”
该走的都会走,有些缘分是人为,有缘无分,也是人为。
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对另外一个人好。
有,也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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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谭斯京还在车里等苏祈安,他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苏祈安摇摇头?,问谭斯京相信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