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商大公子商霆景顶了罪，阴差阳错去了西厂，也去过东厂和锦衣卫。

商卓昀第一次动了杀心。

是太子萧承稷觊觎沈家嫡女沈芙苏。

萧怀悯弑父杀兄，连亲侄都不放过，再加上这些年暴政赋税使得民不聊生，早已失了人心。

商卓昀帮他压下这些质疑他的话，假意做他的左膀右臂，得到了他的信任，成了西厂提督。

直到后来，商卓昀和萧怀瑾里应外合。

萧怀瑾准备许久，就等着一个时机，“北狄近日蠢蠢欲动，他却还在搜刮军饷修建行宫。我们可借抗敌之名，兵临城下，迎回皇孙萧承烨。”

“好。”商卓昀沉声应下。

北狄发现质子被劫，当即挥师南下。

商卓昀与萧怀瑾里应外合，一边率军抗敌，一边挥师京城，南下屠龙。

百姓夹道相迎，连禁军都打开城门，喊着“清君侧，诛暴君”。

皇宫里的火，是商卓昀亲手点燃的。

萧怀悯被围在太和殿，看着底下黑压压的叛军，忽然疯了一样大笑。

“朕是天子！你们谁敢动朕？”

他手里举着传国玉玺，身后是瑟瑟发抖的萧承稷。

“父皇！救我！”萧承稷哭喊着。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咽喉。

商卓昀站在殿外，弓还未放下，目光冷得像冰。

他看着那个曾对沈芙苏动过歪心思的太子倒在血泊里，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商卓昀满身满脸都是血，他提着卷刃的绣春刀，刀间还滴着红色的血。

他在笑，宛如恶鬼罗刹，一步步走上丹陛，声音传遍大殿，“臣斗胆，恭请陛下，殡天”

第109章 你休想知道沈芙苏的下落

萧怀悯脸上的癫狂逐渐被更深的阴鸷取代，他目光扫过殿外黑压压的兵卒，最终死死瞪向商卓昀，笑得扭曲。

“哈哈哈哈！殡天？朕可是天子！商卓昀，你好大的胆子！”

“臣斗胆，请陛下殡天。”商卓昀又重复了一句，随后在萧怀悯眼前一丈处站定。

“商卓昀，你杀不了朕！”萧怀悯的声音带着鱼死网破的狠厉，“朕早就知道你喜欢沈芙苏那丫头！你喜欢那个沈家的嫡女！哈哈哈！你若敢动朕一根手指头，就休想知道她的下落！朕要她给朕陪葬！给稷儿陪葬！”

萧怀悯地狂笑着，死死盯着商卓昀，期待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商卓昀握着滴血长刀的手纹丝未动，眉间微微一皱，随后冷声道：“萧怀悯，你敢！”

“哈哈哈！朕有何不敢？”萧怀悯猜对了，商卓昀果然在意沈芙苏。

与此同时，沈芙苏赤着脚踩在沾满血污的碎石瓦砾上，她辨不清方向，只能盲目奔逃。

路上是倒塌的梁柱、燃烧的帷幕、横陈的尸体。

有面目狰狞的士兵看到她，眼中便露出贪婪的光。

“啊啊啊！滚开！”沈芙苏尖叫着，抓起地上的刀挥舞，一刀失手砍死了眼前一人，血溅了一脸，随后转身没命地逃。

耳畔是遥远混乱的厮杀声、还有刀戈相撞的声音。

就在这时，大殿侧后方通往东宫的偏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女急促的喘息。

商卓昀和萧怀悯继续都下意识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发髻散乱，裙角被扯破了几处，白皙的脸颊上沾着血污和一丝擦伤的血痕。

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却亮得惊人，正是沈芙苏！

商卓昀的瞳孔猛地张大，在她出现的刹那便看到了她。

心底最深处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动。

她果然逃出来了！她还好好活着！这就够了！

“沈芙苏？”萧怀悯的狂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暴怒和恐慌。他被彻底激怒，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沈芙苏。

“你怎么可能逃出来？！东宫的守卫呢？一群废物！竟连个女子都看不住！”

他最后的筹码竟然就这样戏剧性地出现在他眼前。

沈芙苏浑身一颤，她好不容易逃出东宫，谁承想才脱离虎口，便入了狼窝。

她立刻转身要逃，谁知刚才逃跑已经用完了所有力气，脚下像灌了铅。

“贱人！休想逃！”萧怀悯猛地朝沈芙苏扑去。

他要把她抓住，只要抓住她，就能威胁商卓昀！

萧怀悯眸色沉沉，腕间聚起力道，一记手刀劈在沈芙苏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