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淮锦清冽如溪泉的声音，姜九笙随手指了下：“去那边吧。”

“坐好了。”

顿时，南淮锦双腿重重夹了下马腹，马儿一嘶，往前面飞快跑了起来。

姜九笙惊呆了，她想不到南淮锦马术这样好，这马还听他的话。

猎猎风声中，姜九笙闻到了自由的味道，混合着草地泥土芬芳气息。

她忍不住在风里喊了声：“好舒服啊，真想这样一直跑下去，跑到世界尽头，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在辽阔无际的草原上骑马奔跑，比风还自由，姜九笙一双鹿眼眯着灿笑。

南淮锦轻笑了声：“那就带你到世界尽头去。”

驾…他脚下一蹬，马蹄高昂，往无垠的前方狂奔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看到前方出现一面湛蓝得像镜子一样的湖，湖面波光粼粼，美得像副画。

南淮锦拉了下缰绳，马蹄停了下来。

两人从马上跳下去。

姜九笙跑到湖边站着，望着泛着金灿灿波纹的湖面，她不由自主张开了双臂，扬起了素静的小脸。

风扬起了她的衣摆，她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

她转过头来，看到南淮锦收了手机，似乎给她拍了张照。

她过去问：“我看一眼。”

南淮锦递手机给她。

姜九笙看到这张背影照成了他的屏保。

捕捉到的是她侧头的瞬间，眸眼带笑，长发飞扬的样子。

回到多吉的牧场，近傍晚时份。

跟多吉夫妻告辞后，越野车启程回萨城。

走的是条近路，就是路比较烂，车轮压过去不停颠簸。

坐车上颠了一个多小时，姜九笙看到远处有个牌子写着天葬台。

她听过藏族人崇尚天葬，却没见过，勾起了好奇心：“能过去看一眼吗？”

南淮锦道：“看到下面的小字吗？”

姜九笙睁大眼看到是“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你想要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车头一甩，调了个头，南淮锦开向那座天葬台。

走近就看到天上有翱翔的秃鹫盘旋，那上面站了些人。

有喇嘛站在上面念经，姜九笙细看就看到一具尸体，去掉了衣物。

马上就要开始仪式了。

南淮锦把车停在隐秘的地方，牵住姜九笙往石子路上坡过去。

躲在天葬台石壁后面，南淮锦问：“很血腥，确定要看？”

姜九笙点点头。

当看到那个像侩子手的男人举刀砍下尸体的四肢，头骨，像割猪肉一样解刨起来，姜九笙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

那人把尸块分类推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引来无数秃鹫飞扑下来吃人肉骨头。

姜九笙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到男人怀里。

她吐了些胃液。

极度洁癖的男人看她有些苍白，赶紧脱了外套把她紧裹住，抚她的后背：“好受点了吗？”

姜九笙胃里还是难受。

南淮锦：“又菜又爱看。”

姜九笙：“……”

从天葬台离开，坐上车，姜九笙找纸巾盒，抽了几张出来：“你的衣服上弄脏了，我给你擦一下。”

她拿纸巾擦刚才吐过留下的脏污。

往下挪，靠近他裤头，还没完全擦干净，南淮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暗哑出声：“不准玩火。”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姜九笙脸颊爆红。

她的视线下方，那里不经意碰过的地方，好像硬硬的，鼓鼓的…她有点被自己蠢到了，连忙慌得缩手。

在牧场没吃晚饭。南淮锦把车停在一处河边。

从车里拿下来一个车载冰箱，还有零食袋。

姜九笙打开看到了自热饭，还有面条，以及一些抵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