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我到医院去。”

“看您父亲？”

“嗯。”昨晚没怎么睡好，姜九笙担心姜父在医院的状况，大早上就从床上起来了。”

荷妈赶紧说：“我去弄早餐，马上就好，太太您吃点再出去吧。”

“不用了，我还不饿。”

“那我拿车钥匙给您。”

想着这是山上别墅，没有交通工具，姜九笙接过荷妈递来的车钥匙。

出门站在院子里，她抬头望了眼西侧方向的一扇窗。

隐约从窗纱看到还亮着盏灯。

荷妈还站在门边，姜九笙问：“南淮锦晚上睡觉不习惯关灯吗？”

荷妈摇摇头：“不是，是先生常年有失眠的毛病，每天晚上估计睡不足四五个钟头，说不定这会已经醒了。”

“他失眠有去治吗？”

“医生说无药可医。”

姜九笙：“……”

站着看了几眼南淮锦所在的房间窗户，姜九笙接着收回目光，去车库开了辆车。

到华南医院的时候，天际泛白。

姜九笙上楼推开病房门，里面隔间的四个护工都醒了，看到她拘谨礼貌打招呼。

“你们可以再睡会，不用起这么早。”

前阵子南淮锦安排姜父转院到这边，还叫来四个高级护工，确实尽职尽责。

有了护工后，夏兰都不怎么来医院了。

担心护工不了解姜父的习性，姜九笙必须自己过来才踏实。

她给父亲翻身擦身体，按摩僵硬的手脚。

四个护工感到惊恐，都过来抢活：“小姐，别脏了您的手，还是让我们来吧。”

“没事，不用管我。”

姜九笙坚持给姜父手部按摩，捋直手骨，又轻轻弯起，反复多做几次。

这只苍老的手似乎用了下劲。

姜九笙连忙停止按摩，看到父亲的手轻微动了下。

还缓缓抬了起来，很快又落下了。

其中一个护工也看到了：“哎呀，你爸爸的手好像动了，他有知觉了，我去喊医生过来。”

那位蒋医生匆忙过来做检查，翻开了他的眼皮。

拿电筒照着，看到眼珠在动，蒋亮医生露出欣喜的笑：“你父亲有反应了，实在太好了。”

姜九笙紧绷的神经松落下来，心情激动。

“蒋医生，我爸爸多久能醒？”

“还不确定，再观察看看，应该是好的征兆。”

到了下午，姜九笙趴在病床边午睡。

听到一道苍老干哑细微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姜九笙一下就弹坐起来，看到姜父睁开了混浊双眼。

“爸爸，你终于醒了。”

姜九笙激动落泪。

…

南氏集团的会客厅内。

南淮锦叠着修长西裤腿坐在沙发上，对面是江氏副总裁。

谈的是个合作项目，聊了一上午。

到了尾声，江总裁起身。

南淮锦扫一眼秘书：“送客。”

人走后，南淮锦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大片城市高楼大厦陷入沉思。

老赵扣门进来，盯着他挺拔的背影：“南总，我去了趟名都汇，对方经理喊人调出来昨晚的监控，不过关于姜九笙手腕那块抓痕，没拍到是怎么抓伤的。”

“还有姜小姐说遇到了老同学，她昨晚出包厢去洗手间那个时间段，那位经理说监控被损坏了，调出来是雪花画面，没办法修复。”

“至于姜小姐到底有没有碰到老同学，那就不清楚了。”

“我叫经理查昨晚所有客人的消费记录，也没查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