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生日,喊了同学吃饭,也叫了她。

结束后太晚了,陆恒骑着小电驴送她回家。

也就是在那天,她从电驴下来,撞见了南淮锦。

她进家门就被他堵住问:“你喜欢他?”

姜九笙那时候死倔,觉得南淮锦莫名其妙,没否认,也没承认。

哪知道他偏执变态把她囚禁起来逼问:“笙笙都喜欢他什么呢?手长还是脚长,我都砍了好不好?”

姜九笙生气怼回去:“我喜不喜欢他不关你的事,不准欺负他。”

她护着的陆恒的样子,让少年发了疯。

当晚陆恒就出事了。

眼前坐在轮椅上的陆恒,长了张俊逸的脸,比高中时候成熟不少,看身形高挑修长。

要是身体健全,应该前程事业会更好。姜九笙想到这些心里充满内疚。

是因为她,陆恒才残疾的。

“陆恒,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喜欢留寸头,我一时没认出来。”

“是吗?你能记得我就好,我生怕你把我忘了。”

陆恒低了下眉眼轻叹:“我如今这副样子,你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同学吧?”

姜九笙连忙说:“怎么会呢,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陆恒挑眉笑了笑:“方便要你个联系方式吗?改天约你出来吃顿饭。”

“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姜九笙默了下:“手机号吗?”

“微信吧,联系起来方便点。”

陆恒打开二维码,姜九笙扫上了。

加上他的微信,姜九笙跟他挥挥手走了。

从包厢里走出个冷脸的美艳女人,过来推轮椅,她看了眼姜九笙的背影:“少主,要回去还是?”

陆恒睨向包厢里,那鼠眼男人已经没了醉意,眼神清醒犀利。

陆恒冷声扬道:“哪只手碰了她,自己处理了。”

那鼠眼男人吓得跪下,脸色惨白:“我错了,少主饶命。”

“她是我的,我的东西你也敢碰,不知死活的东西。”陆恒睨了眼冷艳女人:“拿把刀给他。”

不等冷艳女人动手,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传出,鼠眼男人已经自己剁了那只碰过姜九笙的手。

陆恒盯着前方低声喃了声:“南淮锦在八号包厢?”

“是,在里面打牌,还有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急,这场游戏才开始,我要陪他慢慢玩,姜九笙必须是我的。”

陆恒盯了眼自己断了的双臂,眼底闪过滔天恨意。

包厢里还在打牌,姜九笙坐回南淮锦身旁。

嗅到她腕间一丝酒气,不属于她身上的幽香,南淮锦扫了眼她的手臂。

瞧见一道被抓伤的痕迹,男人眸色暗了下来:“手上怎么伤的?”

姜九笙连忙拿手捂住:“噢,不小心撞伤的。”

刚才撞见陆恒,她不敢让南淮锦知道,更不想徒生事端,只能撒谎。

站在一旁的琳琅开口:“南先生,是姜姐姐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旁边的门把手。”

听到琳琅帮自己解释,姜九笙看向她,她那双杏目水盈盈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姜九笙对琳琅增了几分好感。

南淮锦凤眼眯了眯,把牌一推起了身:“不玩了,时间不早了回家。”

这局还没结束,姜九笙就被牵着出了包厢。

车从名都汇离开,驶入夜色车流。

姜九笙感觉裙子口袋里手机在震,她拿出来看了眼。

陆恒发了条信息来问:回家了吗?

怕南淮锦扫到手机屏,她悄然放回口袋。

前方十字路口亮了红灯。

车停稳下来。

姜九笙望着车窗镜外,手被南淮锦拿起,他盯着她细腻瓷雪般的手落了道红痕,眉心拧成川字:“真不是别人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