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闭眼会有很多杂念。

除了担心病重的父亲,还会想接下来跟南淮锦要怎样在同一座屋檐下生活。

她从未想过跟他会结婚。

还怀孕了!

她微微走神,男人看她的眼神浓烈痴缠,捧紧她的脸颊:“笙笙,我能亲你一下吗?就一下。”

他怕惊到她,知道她抗拒,只能一步步小心靠近。

姜九笙侧开脸,耳朵尖有些发烫:“我想回房间。”

“心肝,真的不行吗?”南淮锦并没松手,掌着她后腰的掌心箍紧,脸埋到她颈间滚烫呼吸,胸腔起伏不定。

姜九笙被他缠得不知所措,忽然就听到屋里花瓶坠地的清脆响声。

荷妈惊慌失措站在那里:“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是你们,我还以为…”

她老花眼,刚才远远看到院子里两道黑影,又看不清脸,以为来贼了。

明天又是七月半鬼节,荷妈受惊就撞倒了花瓶。

姜九笙趁机从南淮锦怀里溜走,过来道:“荷妈,我帮你。”

“太太您别捡,小心割到手了。”

看到姜九笙蹲着捡花瓶碎石,荷妈吓得不轻。

这些天她也看明白了,这位姜九笙在南淮锦心里的地位,怕是少根汗毛,她都得卷铺盖走人。

姜九笙捡瓷片的手被一只手攥住:“不准捡。”

姜九笙站起来:“那我帮荷妈拿扫把过来。”

“姜九笙你要是敢去拿,明天荷妈就别干了,去房间。”南淮锦拧了眉心。

瞧了眼他那脸色,姜九笙想到刚才贴近的身体,她明显感受到的变化,她连忙说:“那我回去睡了。”

她逃之夭夭。

男人进了浴室又淋了几遍澡,压下体内的躁动的凶兽。

早晨从房间出来。

姜九笙在楼下客厅看到南淮锦那道矜贵身影。

他修长的手拿着份晨报在看,旁边桌上有杯咖啡。

荷妈先看到她:“太太,早餐做好了,您过来吃吧。”

姜九笙走下楼,撞上男人从报上掀起的深邃目光。

“早啊。”

姜九笙不自然笑了下,溜去餐厅。

桌上有中西式早餐很丰盛,姜九笙简单喝了杯牛奶,就着块三明治。

早餐后,姜九笙过去玄关穿鞋。

她得赶去医院看父亲。

豪华宾利停在她面前,南淮锦喊她上车。

稍晚的时候。

车停在华南医院停车场。

南淮锦跟她一起上楼进了病房。

刚好碰到蒋亮医生查房,笑着看向南淮锦:“姜老先生的情况稳定了些,我会尽全力医治,南先生放心。”

南淮锦点了下头。

蒋亮出去后,夏兰像是见到了再世恩人,激动噙着热泪:“阿锦,这次的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咱们姜家,恐怕早就是家破人亡了。”

“你姜叔要是醒来,知道你跟笙笙领了结婚证,一定会很高兴。

“笙笙是个好姑娘,你两就好好过,我这个做妈的真心祝福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听着夏兰不着边际虚伪的奉承话。

姜九笙额滴黑线。

南淮锦在病房待到中午,夏兰看他动身要走,喊姜九笙送下楼。

到了一楼大厅,姜九笙说:“我要守着我爸爸,先不回九府。”

南淮锦微微挑眉:“晚饭前我叫老赵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嗯好。”

一楼厅内挤了不少人,那边一个诊室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