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南淮锦睁开了沉痛的眼皮,拿手挡了下光。
头好痛,快要炸裂开了。
痛得他捂住了太阳穴。
同时趴在床边的那张熟悉的巴掌小脸入眼。
他漆黑的瞳孔紧缩,震颤,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有关于他跟笙笙的过往,甜蜜的,虐心虐肺的…电光石火般如烟花在脑海里炸开。
光线透照到他冷白的修长指腹,颤抖地缓缓伸过去,抚上她的眉眼。
姜九笙感觉到脸颊的挠痒,被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痴迷猩红的凤眸,男人眼尾红通通,发出的嗓音暗哑低沉:“笙笙…”
姜九笙心脏停跳了一秒:“你恢复记忆了?”
眼前醒来的南淮锦变得不一样了,看她的眼神也是灼热得让她窒息。
而失忆后的南淮锦看她的目光,一直是冷漠冷冰的。
南淮锦哑声嗯了声。
一双长臂伸来就把她紧紧揉进怀里,殷红的眼尾坠落一颗泪珠。
滴到了她的颈窝,她愕然扬起眼睫:“你…”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南淮锦闷闷地哑声说,把脸深埋到她颈窝,贪婪嗅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隔了好久,姜九笙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了,她的鼻尖酸了下,眼中起了层雾:“南淮锦,我都打算跟你划清界限了。”
“谁说要划清界限,不准!”他霸道强势打断她。
姜九笙说:“可是我们都离婚了。”
“那就复婚,你休想我再放开你,除非我死了。”
“那…你能松开我吗?”
“不能。”
“可是,阮阮来了。”
姜九笙看到了门边站着的小家伙,荷妈牵着她的手。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
病房门敞开着。
早在五分钟前,荷妈就过来了,带着林阮阮,还带了两份炖补的鸡汤过来。
看到眼前的画面,荷妈露出欣慰的笑:“先生,您总算是想起太太了。”
林阮阮走来,乌黑的眼珠转着:“爸爸,你为什么要一直抱着妈妈呀?”
“妈妈的额头好多汗哦!”
南淮锦连忙松了手,看到姜九笙额头的细汗,脸颊也是红的。
病床边的桌上有湿纸巾盒,他抽出一张,细致轻柔擦拭着,眉心紧皱。
差点把笙笙捂坏了。
姜九笙尴尬抢过来湿纸巾:“我自己擦。”
“我给妈妈擦,我会擦。”林阮阮调皮地也抽出一张湿纸巾,藕臂急切伸来。
看着林阮阮可爱天真的样子,姜九笙弯眉眼笑了:“阮阮吃过饭了吗?”
小家伙说:“吃过了,肚子饱饱的,妈妈摸摸。”
姜九笙摸了一手,勾了下她的小鼻子。
上午的时候,老赵过来了。
南淮锦道:“去办理出院手续。”
老赵立马去办了。
稍晚的时候,回到九府别墅。
林阮阮乖巧的窝在姥姥怀里午睡。
房间里,姜九笙被南淮锦缠住了。
在医院待了几天,身上脏,姜九笙想洗个澡。
立马被男人摁到了浴室墙壁上,撬开了她的唇齿。
“你…走开,我们都离婚了,你不能这样。”
他含糊吻咬着她:明天就去民政局补证。”
“你怎么这么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