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剥开糖纸吃了下去。

缓了一会，她的脸色恢复了不少：“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南淮锦打算走。

姜九笙喊他：“你能扶我进去警局吗？我还是有点晕。”

南淮锦长腿一顿。

是姜九笙抓住他的手臂作为支撑力。

这人现在变得冷漠无情，更是不会扶她，能给她买颗糖就不错了。

姜九笙也不奢望了。

进了警局做了笔录，姜九笙看到了警察局长，认识南淮锦，态度殷勤恭敬。

局长看了眼姜九笙：“这位是您…太太？”

南淮锦微微挑了下眉梢，很平静淡然：“不是。”

局长尴尬一笑：“哦，看来是我眼拙了。”

姜九笙拿笔签字的手骨泛白，继而松开放下。

那位询问她报案细节的警官说：“我们现在就派车过去医院，姜小姐要坐车吗？”

姜九笙点头。

“南先生，谢谢你。”她礼貌地朝南淮锦说道。

盯着他走出警局的背影，姜九笙小脸黯然。

姜九笙坐到警车上，看到前面车流里的库里南。

南氏跟医院是同一个方向。

墨色车玻璃里，南淮锦似乎在接电话，缓了车速。

警车超了过去。

在医院门口，姜九笙下了车，跟两位出警的警员打算进医院大门。

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喊她：“小笙，碰到你太好了，我是来看你姥姥的，就是不知道在住院部哪个病房，打你电话也没人听。”

姜九笙看到了李绍阳：“邵阳哥，你还没回云市吗？”

李绍阳笑：“暂时不回，我还在我姨妈家住，我打算在京市找找工作，干个保安或者在工地搬砖什么的，大城市机会多。”

他手里提了大袋小袋：“这是我买给咱姥姥的。”

姜九笙连忙说：“不用了，你人来就好了，提回去拿给你姨妈吧。”

“你可别拒绝我啊，都是老人吃的补品，手术后吃恢复得快。”

李绍阳性子犟，姜九笙早就看出他对自己的那点心思，只是他拘谨守理，人也老实不会越矩，姜九笙当不知道。

李绍阳看到两警察：“这警察同志是？”

“我在医院看到小初雪了，刚才到报警，警察就跟我一起来了。”

“哇，那太好了，恭喜你啊小笙，马上要母女团圆了。”李绍阳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姜九笙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一定能，菩萨会保佑你的。”

“希望吧。”

医院门口对面的树荫下，库里南停在叶缝斑驳间，阳光洒落到那只搁车门伸出的修长手指，夹着根烟火星子一闪闪的。

姜九笙跟李绍阳拉拉扯扯的样子，落入他眼中，他薄唇几不可察轻撩了下，眸光凉薄。

这男人是她老公？

南淮锦觉得自己好笑，竟然会停车看半天，看来真是最近太无聊了。

他弹了弹烟灰，吸完摁灭到车里烟灰缸内，发车离开了。

…

医院监控室里，又调出了昨天的视频，姜九笙指着小女孩：“这就是我女儿。”

警察问：“孩子出生就被偷了，怎么确定一定就是你女儿，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看错，她的眼睛很像我…老公。”

“那你老公人呢，把他一起喊来。”

姜九笙：“……”

“我老公他在外省，我两离婚了。”

警察问：“你老公叫什么？”

姜九笙额滴黑线，这几道题太难了，她答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样说。

她索性闭眼：“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