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雪仔细端详了一番秋妈妈的神色,知晓她没有撒谎。
心里便觉得有些遗憾。
以为会有方若谦的重要证据。
看来这个秋妈妈也不知情,这方若谦行事小心。
三番两次逃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身后还有人帮他,不然也不会轻易在她眼皮子下面逃走。
姜知雪眸色顿时一沉。
看来她必须想个法子逼方若谦献身了。
“好,我知晓了。”
姜知雪看着秋妈妈,终于放过她。
秋妈妈面色一喜,以为自己没事了,想要离开。
却又听姜知雪道:“只是,你暂且不能离开。”
“城守府刚刚被抄家灭族,正好空荡荡的,没人气,你且留下来住两天再回你的青楼。”
秋妈妈吓得双腿又是一软,瘫坐在地。
“郡主,这难道没商量的余地了吗?”
姜知雪扯唇轻笑,一字一顿道:“自然没有,你下去吧。”
阿鸢见姜知雪发落了秋妈妈,她这才出声询问:“那我呢,你是郡主,总不能偏颇你的人吧?”
“他刚刚可是摸了我的手,还递给了我一杯酒。”
叙白气得跳起来,指着阿鸢大骂。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不屑于做这种事,还给你递酒,我当时被青楼的花娘们缠得紧,完全没法逃脱。”
“如何给你酒喝?你若是不信,随便找来一个花娘问问就是。”
叙白说得笃定。
阿鸢倒是也犹豫了起来。
不知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姜知雪却从他们的对话中,发现了不对劲。
她看向阿鸢,“你可知当时叙白可跟你说过话?”
“你再看看叙白的眼睛,他为人澄澈,绝不是会对人动手动脚之人。”
“若是同一个人,便不会有差异,若不是同一人,那必然会有破绽。”
阿鸢闻言浑身一震。
她愣了愣。
看了看叙白,很是仔细。
忽然指着叙白耳边的一粒黑痣道:“给我倒酒那人,他这里没有痣!”
阿鸢这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难道我真认错了人。”
叙白终于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激动得差点落泪。
还好他的清白总算保住了。
但很快他又不满地指责阿鸢,“你这人脑子真是不好使,被人骗了不说,还非要拉上我,真是个蠢人。”
阿鸢也很不服气。
叉腰瞪着叙白。
冷哼道:“你还说我,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居然被人假冒了,都不知道,蠢货一个。”
“你才是草包,居然敢骂我是蠢货!”
“就是蠢货,就是蠢货!”
两个人不知为何突然吵了起来。
姜知雪烦不胜烦,只能赶紧打断。
“够了!此事暂且不说了,叙白你先回忆会议,自己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假冒你。”
她又看向阿鸢,“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大景,身为北羌的女将军,赫连鸢,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何?”
阿鸢,不,是赫连鸢愣了愣。
傻眼看着姜知雪,“你怎么知道我是赫连鸢?”
姜知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