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是打得最凶的那个人,他居然都没有认出来他。
他果然是在虚张声势。
姜茶猛地把他的手拍开。
“你干什么呢?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
可别弄脏了霍竞川的衣服。
姜茶有些嫌弃地把霍竞川的轮椅往后面拉了拉。
“夏树青,你凭什么管我要钱啊?”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姜茶那个贱人还要反口?
“我跟你说,我手里,可有你揍你亲爹的证据,想抵赖?没门儿!”
“我什么时候揍我亲爹了?你可不要乱说话啊,我亲爹现在应该在乡下待得好好的,你身为老师,为人师表,空口白牙的污蔑我,这种事儿要是被你的领导知道了,你这个铁饭碗,还能不能保得住啊?”
姜茶抵死不认。
她还就不信了,夏树青真的能拿出证据来。
昨天事发突然,她没有心理准备,没来得及细想夏树青这件事情的合理性。
现在看来,夏树青就是在虚张声势。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我那天……”
他话说到一半,恍然大悟。
“你们……你们就是在诈我,对吧?”
“我才不会这么傻,把最后的底牌都交到你们的手上。”
夏树青呵呵一笑,“跟你说,我不仅有人证,我还有物证,你把你的亲爸打得半死,要不是我,他早死了。”
“你亲眼看到,是我打了他?”
姜茶上前一步,跟霍竞川并排。
“那是当然。”
夏树青理直气壮。
“那你看到,我是怎么打他的了吗?”
“你给他套了麻袋。”
“嗯,然后呢?”
“然后你就打他,对他拳打脚踢,把他打得不成人样。”
姜茶真的听乐了。
“姜国栋这么跟你说的?”
“你爸他可怜,被你丢在牛棚里不闻不问,要不是我给他送了口饭吃,他早就被你这个白眼儿狼的亲闺女给折磨死了。”
“你就是个冷心冷肺的怪物,对自己的亲爹都能下手,亏得他还总是记挂着你这个闺女。”
“你还能编排得再真一点儿吗?”
她要不是当事人,她都快信了。
“亏得我还特意跑过过来一趟,真是浪费时间。”
姜茶的手重新搭在了轮椅上,“大哥,我们走。”
“你还没给我钱呢,姜茶,你等着收到我的举报信吧!”
夏树青在后面骂骂咧咧。
直到姜茶推着霍竞川走远的身影彻底消失。
白书瑶才从矮墙的另一边探出头。
“你的演技,不错嘛!”
夏树青笑了笑,“还是师傅你教得好。”
刚才,他是故意说出这么漏洞百出的话,目的就是为了放松姜茶的警惕。
昨天晚上,要不是白书瑶送信及时,他现在,只怕是连尸体被埋在哪里了,都不知道。
他朝白书瑶伸出了手:“五十,给钱。”
“夏老师,急什么?”
白书瑶从矮墙里面绕了出来。
“戏你演完了,我要的消息,你还没给我呢,咱们的交易才做了一半,你怎么好意思拿钱?”
两个人,全身上下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没有信任,全是算计。
“你不就是想知道姜茶的底细吗?我告诉你,她们叶家,可是春城赫赫有名的资本家。”
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