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想要薛丽丽别太冲动。

薛丽丽听到沈清黎这么讲义气,突然兴奋起来,“你陪我进去,我要去骂他一顿。刚才光顾着哭了,什么都没说就出来了,吃老亏了。”

沈清黎点点头,劝又劝不动,她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酒吧的舞池里堆满了扭动的身体,二楼的半开放卡座里坐着几对男女,女的不是坐在男的腿上就是靠在男人怀里。

沈清黎收起好奇心和窥探的视线,想要问问薛丽丽,哪个是她的男朋友,才转头就看见薛丽丽盯着一对角落里的男女,眼睛里的火焰窜得老高,快要把屋子的房顶掀翻了。

女人背对着她们,在男人的身上一起一伏,男人似乎很陶醉,手贴着女人的屁股靠在沙发上。

“狐狸精,真他妈贱!”

眼看薛丽丽要冲上去闹,沈清黎拉住了她,“女的贱,男的也贱,你别跟着犯贱了,走吧。”

“别拉着我,我气不过。”薛丽丽挣开沈清黎的手,冲过去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把她从男人的鸡巴上拔了起来。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吓得甬道一通乱绞,身下的男人还未来得及舒服的低喘,就被一个陌生女人劈头盖脸地打了一巴掌。

他一瞬间就被吓软了,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从穿着和妆容来看不象是来泡酒吧的,倒象是到楼下来丢垃圾的,但即使这样也遮掩不了她的美貌。

薛丽丽和另一个女人同样在看着她,卡座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见过打小三的,没见过打男人的。

男人回过神来正要打回去,就听到余桦叫住了他。

沈清黎听到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玉成,不要打女人。”

她这才注意到坐在卡座里那个和余木长得有七分相似的男人,世界可真小,她前阵子刚碰到余笙,现在又碰到了余桦,真是见了鬼了。

薛丽丽还处在沈清黎打了赵玉成的震惊中,本被她拽着头发的女人顺势脱离了她的手心,哭唧唧地钻回了赵玉成的怀里求安慰。

赵玉成本来就被薛丽丽闹的很没面子,现在当众挨了一巴掌,丢脸丢到南太平洋里去了,他还是气不过,骂了句“操你妈逼!”

沈清黎听到了,她很生气,“你说什么?”

赵玉成腾地站起来,原本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不幸滚到了一边,他指着沈清黎的鼻子破口大骂:“操你妈逼,听见没?没听见我就再说一遍,操你他妈的逼!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操死你!”

原本气势汹汹的薛丽丽突然怕了,她拉住沈清黎,不停地说:“算了算了,算了,我不生气了,我们走吧。”

“薛丽丽,你他妈的,老子叫你自己滚,你非要像个苍蝇似的上来恶心我是吧?他妈的,跟你在一起没几个月,给你花了多少钱,买多少个包了?你老家的房子不是我给你买的?他妈的老子在外面玩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去他妈的!”

赵玉成被余桦的一句话困住了手脚,心里不痛快,气的连摔了两个酒杯,“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们!”

薛丽丽心虚地不敢看沈清黎,只想赶紧逃走,吓死个人了。

沈清黎算是听明白了,薛丽丽和这个男人的事情,不是三两句话说的清楚的,更不是她这个外人应该管的,是自己过于激动了。

酒吧的保安看到这里混乱的场面也跟着服务员走了过来,事情闹成这样,似乎不低头赔个错是很难收场了。

沈清黎眼疾手快地拉住经过的服务员,从他的托盘上随手拿过一个玻璃杯,一口闷了。

在她看来,这足以表达她的诚意了,道歉的话沈清黎是说不出口的,打个出轨的渣男有错吗?

薛丽丽正想赔礼道歉,就被赵玉成打断了,“喝一杯酒就想算了?告诉你,没门!”

“老子刚才他妈正在兴头上,”赵玉成坐下来,用带着长指甲的手指点点沈清黎,“你,过来。”

“玉成哥,这是要干嘛啊。”薛丽丽隐隐觉得不妙,赵玉成这个人钱是多,可人也是真的渣,活差还不让人说。

“让她过来。”赵玉成的裤裆敞开着,性器不知廉耻地暴露在外面,象是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小似的。

沈清黎要是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定会发现自己快被这个叫赵玉成的男人气的脸都要绿了,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肉里,如果他胆敢再说一个脏字,沈清黎就要给他一记拳头,让他也长长记性。

余桦看到这股要吃人的劲,顿时想起她是谁了,他开口道:“过来。”

0049 疯子〈4更〉

余桦现在和余木有八分像了,最像的就是眼睛,他们两个的眼睛明明那么好看,却都看不真切, ?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在想你这个小屁孩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余桦对她的话不屑一顾:“我都比你高二十公分了,怎么会还是小屁孩。”

“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屁孩啊,刚认识你那会儿你比我矮半个头不说,说话都是童声”

话音未落,余桦忽然倾身凑近她,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秀挺的鼻尖贴上了她的颈窝,不知廉耻地深吸了一口,悠悠道,“是吗?”

沈清黎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杯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她这才意识到余桦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余桦顺势靠在了沙发背上,玩世不恭的笑。

“你女朋友呢?”沈清黎问的是刚才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她可不想让人误会什么。

“谁?”余桦反应了两秒,笑的肆意,“我没有女朋友。”

沈清黎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余桦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她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她们…沈清黎一副我懂了我懂了的表情。

沈清黎的长相是很少会在酒吧和风月场所看到的类型,第一眼就足够惊艳了,而且越看越耐看,怪不得,余木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

“你好狠心啊,姐姐。”余桦若有所指地说。

“别乱叫。”沈清黎不喜欢余桦叫自己姐姐,他们两个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余木回来没找你?还是你把他甩了?”余桦象是很乐意见到这一幕,说起这事的时候表情十分愉悦。

沈清黎被这对兄弟俩搞烦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太无聊了,成天拿别人找乐子?”

“是啊,老头子钱太多了,我这天天愁的呀,怎么帮他多花点钱,愁的我都吃不下饭了,只好找女孩子来问问,看看她们有没有人能分担我下我的压力,帮我多花点钱,越多越好。”余桦说话的时候笑的勾人,“lucky~她们都很愿意帮我花钱。”

“会投胎了不起,佩服。”沈清黎对余桦烦透了,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像余木的份上,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