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心里却很不安。

等到搬家公司的人离开,她将乔熏拉到一旁,目光落在秦秘书的身上问:“怎么是陆泽的人过来安排的?乔熏你老实告诉阿姨,你是不是……”

乔熏知道瞒不住她。

她索性坦白了。

她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是,我回到陆泽身边了!沈姨,吃了那么多的苦我才知道,还是当陆太太比较轻松!过去是我不懂事儿,连累您跟爸一起受累了。”

沈清听不得这些话。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位姓孟的律师突然回国,为什么时宴的案子那么顺利!

因为乔熏向陆泽低头了。

沈清这样,

乔熏心里也不好过,她走过去拥住沈清的肩,轻声说:“我会顾好自己!阿姨,照顾好爸爸!”

沈清不想她太伤感。

她抹掉眼泪,勉强一笑道:“好歹在家里吃个饭!阿姨包牛肉绞子给你吃……我拿钱包出去买菜。”

沈清离开后,

乔熏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

她看见沈姨下楼,坐在路边痛哭流泪,她从未见过沈姨那样子……乔家破产那天,沈姨都维持住了风度没有失态。

秦秘书在她身后,忍不住轻问:“陆太太,您后悔吗?”

乔熏垂眸。

片刻,她很淡地笑笑:“我不后悔!永不后悔。”

没有选择,怎么后悔?

乔熏在家里待了小半天,下午离开时,她只提了个小箱子。

……

傍晚,暮色四合。

彩霞铺了满天,霞光炫丽无比。

名贵的黑色房车,穿过黑色雕花大门,绕了几圈停在别墅的停车坪上。

陆泽站在暮色里,为乔熏开了车门。

他叫她陆太太。

他英挺面孔,露出一抹极为好看的轻笑:“李婶做了醉蟹!味道看起来很不错,一会儿开瓶红酒正好!”

他非常殷勤,乔熏知道,这是男人的新鲜感。

即使,他们当过三年夫妻。

即使在无数个夜晚,他早就将她的身子敲干吸髓,但在此刻,陆泽的心里是充满征服欲的,他用权势将她逼了回来……是个男人都会志得意满,乔熏相信他想吃的绝对不是醉蟹。

她垂眸淡道:“陆泽,我们不必如此!”

“不必怎样?”

陆泽蓦地将她抵在车身。

司机立即识相地先行离开了,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下他们彼此两个……身体紧贴,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傲人的弧度。

淡淡霞光,照在乔熏脸上。

格外好看。

陆泽轻握着她的后脑勺。

他凑近她的面孔,声音放得很轻:“陆太太这次回来,打算跟我当什么样的夫妻?人前扮演恩爱,人后玩儿冷漠?”

乔熏不堪地别过脸:“陆泽你要我回来,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泽黑眸盯着她看。

半晌,他松开她,轻嗤一声:“我喜欢什么样儿的?陆太太你会不知道?”

乔熏才回来,两人就闹了个不痛快。

吃饭时,气氛并不如预期的好,那瓶红酒也被陆泽冷落。

饭后他直接去了书房办公,家里的佣人担心乔熏受累,小声劝解着:“男人喜欢女人顺从,太太您依着先生一些,日子便好过些。”

乔熏面上淡淡的。

她开了红酒,为自己倒上半杯,浅浅地啜着。

半晌她浅笑:“从前我那样顺着他,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佣人不敢再多嘴。

乔熏浅酌了小半杯便上楼了,走进主卧室,她静静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