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香烟弹开,周京延看了许言一眼:“我说话这么管用?那我说这婚不离了。”

周京延耍无赖,许言脸色发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才说:“周京延,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么大的老板,怎么能言而无信。”

不等周京延开口,许言又退一步说:“今天不去可以,明后天你看可以吗?我们先去把申请提交了。”

周京延两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口说话。

许言见状,喊了他一声:“周京延。”

这时,周京延也有些火了,看着许言回了句:“许言,我周家就让你这么委屈?”

周京延的质问,许言望着他,不再说话了。

委屈?

没有婚礼,没有婚戒,三年独守空房,还要帮他处理风流后事。

眼神落在他无名指的那枚戒指时,对了,还有他和别人戴着对戒,还有昨天的发布会,他的风光时刻,他的耀眼时刻,都是另一个女人形影不离陪在他身边。

细数件件,哪一件不委屈?

吞了口唾沫,许言没说任何委屈,也没有指责他的不对。

她只是盯着周京延看了片刻,然后淡漠地收回眼神,转脸看向了车窗外。

看车子驶向高架,看着建筑物飞速从她跟前掠过,许言眼圈红了。

拉着车门手柄,她不想再和周京延拉扯。

第76章

但是,想到爷爷还在四合院等她,想到她还答应了爷爷,要回去陪他下棋,许言又悄悄把手从车门手柄上拿开了。

她没再跟他讨价还价,没跟他大小声,只是转回头,眼神缥缈看着他,淡声问了句:“周京延,你觉得我这三年过得很好吗?”

周京延听着这话,他从方向盘拿开右手,轻轻捏了捏许言的后脖子,温声说:“我这段时间不都回去了吗?别闹。”

人的悲喜从来不是互通的。

周京延的触碰,许言恶心,但她没有过大的情绪,只是看着周京延,冷漠说了句:“手拿开,脏。”

一时之间,周京延的动作顿住,他脸色沉重盯着许言看了一会儿,直到后面的车辆按喇叭提醒他规范行驶,周京延这才回过神,这才把手收回来,又握回了方向盘。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许言没再看他一眼。

就算他救过她。

但这三年,她为他做的,为他所忍耐的,也差不多还清了。

*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公司门口。

许言打开车门下了车,她没等周京延,踩着高跟鞋,迈着步子自己就先进公司了。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许言面子都不会摆在脸上。

只是今天,有点演不下去,有些装不下去。

脸色有些难堪了。

“许总早。”

“许总早,周总早。”

看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走着,许言脸色不好,周京处脸色更不好,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打招呼,以为是昨天的事情他们吵架了。

实际上,许言没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她只是气愤周京延说话不算话,答应了离婚,现在又反悔。

回到办公室,手扶着额头,在办公桌跟前坐了好一会儿,许言的情绪这才缓缓恢复平静,才开始工作。

傍晚。

许言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周京延还没回。

餐桌上,江婶一边往桌上端菜,一边小声嘀咕:“少爷真是的,早上才答应好好过日子,结果这会又不回。”

听着江婶的嘀咕,许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江婶,你在说什么?”

江婶见状,马上换了一张笑脸:“我没说什么的,少夫人你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菜。”

许言:“好的,谢谢江婶。”

等吃完饭回房间洗了澡,许言便坐在书桌跟前学习,学她自己的专业。

看题看的正认真时,许言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周京棋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许言不紧慢喊了声:“京棋。”

电话那头,周京棋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问:“言言,你和我哥去办手续了吗?我哥把离婚协议签了吗?”

周京棋提起这事,许言神色明显黯淡了几分,心情似乎也没那么好了。

缓缓吐了一口气,她淡声说:“还没,他没答应,没去成。”

那一头,周京棋听着这话,愤愤不平的骂道:“周京延他太过分,太浑账了,手续没办又在外面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