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摘下我中指的婚戒,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不由垂眸看向他的左手无名指。

傅司野手上的婚戒还在。

心像是灌了水,叫我难以呼吸。

傅司野的手贴上皮肤,他眸色深深盯着我。

嗓音有些哑:“溪溪,主动一点。”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

……

一夜混乱。

我再睁开眼时,就收到了闺蜜发来的信息。

闺蜜说舞蹈室的事情解决了,砸东西的人赔了钱。

我看着信息,笑了笑,又不由红了眼眶。

曾经缠绵的爱情,现在已经成了庸俗不堪的交易。

傅司野带我回了京市。

当晚京市正好有个聚会,他照常带我去了。

傅司野的朋友们也都在,他们对我态度一如既往的随和。

看到我,立马有人说:“小嫂子来了,她闻不得烟味,大家快把烟灭了。”

其他人便配合灭烟。

过去七年,我自以为是和傅司野自由平等恋爱,对他有很多要求。

我说要安全感,他就从不夜不归宿。

我不喜欢烟味,傅司野就从不把外面的味道带回家。

我心血来潮打电话查岗,无论什么场合,他都会把我接过去。

有我在的场合,傅司野也会让其他人自觉灭烟。

当时,我以为傅司野这是爱我的表现。

现在看来,他其实就是把我当宠物小雀一样哄。

我在他那,从来没拿到过尊重。

所以,我现在已经有了金丝雀的觉悟。

只淡淡冲灭烟的人说:“你们以后不用管我,随意就好。”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傅司野的面色沉下来。

聚会气氛凝滞。

傅司野沉脸带我回了家,回了我和他住了七年的别墅。

别墅的摆设还和我离开之前一样,什么也没变。

变得只有我和傅司野。

他狠狠对我索取,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眼神却那么冷。

“溪溪,别跟我倔,对你没好处。”

可我连挤出来的笑都难看,更做不到像从前那样泼辣缠着他。

傅司野不满意,就会更狠。

而我只有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像个活人一样踢他、咬他、骂他。

但从床上下来后,我依旧是一潭死水。

不哭不闹,不笑不撒娇。

于是我们开始陷入一种莫名的僵持。

在忍受身体煎熬的同时,这让我莫名有种心理上的报复快感。

直到有天吃饭,看到满桌爱吃的食物,我忽然开始反胃。

傅司野立马带我去医院做了检查。

医生说:“恭喜,江鹿溪小姐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胚胎很健康。”

回家的路上,傅司野很高兴,大掌贴着我还平坦的小腹。

面色柔软:“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不会亏待他。”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他想要的,对他好是傅司野该做的事。

而不是用一种恩赐的语气,和我说他会对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