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一晚,我对小雨说:“妈妈要回港城了,你好好陪在爸爸身边,有事情就给妈妈打电话。”
小雨红着眼眶,不舍问:“那我还能见到妈妈吗?”
我摸摸她的头,笑道:“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妈妈了,就来港城。”
有我这句话,小雨放心了,不再难过。
离开的事情,我是在机场,给傅司野打电话说的。
电话那头,傅司野的呼吸变粗重。
我沉默等他开口。
以为他会挽留,他却只是苦笑道:“溪溪,我追不动你了。”
我说:“那就不追了,行吗?”
傅司野没回答。
我深吸口,对他说:“傅司野,你曾经说过,只要我幸福,你做什么都愿意。”
“如果离开你是我通往幸福的道路,你能放手吗?”
傅司野呼吸一滞,涩然问:“溪溪,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平静陈述:“傅司野,早回不去了。”
傅司野倏然无声。
直到广播通往港城的飞起即将登机检票。
我也拉着行李站起了身。
而傅司野终于哑声开口:“好,我放你自由,溪溪。”
我笑了笑,呼出口气,衷心道:“傅司野,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他只低声说:“起落平安。”
我挂断了电话。
时隔多年,我再次毫不犹豫离开京市,飞往港城。
后来几年,我的舞蹈基金会越来开越大。
我陪着我的学生在世界各地参赛,培养出了好几个世界级舞蹈演员。
我和林悦的名字也逐渐成为舞蹈界的标杆。
我和傅司野并非完全断了联系。
偶尔,小雨来港城找我,傅司野也会一起来。
他逐渐熟悉了轮椅,原本比我高一节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却比我矮了一个头。
但后来,他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至他的身体难以承受奔波。
他就很少再来港城,我和他也几乎不再见。
他常会给我发信息,问候一两句。
不知道是哪一年,总之我和他应该已经很久没见了。
我和林悦在维港边散步。
他忽然给我发了条信息:【溪溪,京市下雪了。】
我腿伤后怕冷,每年下雪都不敢出门。
于是一到下雪天,傅司野去哪都会带着我。
可我的腿已经不怕冷了。
我在维港边,回他:【是吗?港城难下雪。】
我早已不再想起与你的曾经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