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和他再有纠葛。
压下不安,我攥着裙摆,轻声拒绝:“抱歉,我已经和我男友有约了。”
傅司野忽然上前一步,他伸手,将我头上的玫瑰花抽掉。
声音淡淡:“他现在恐怕没空。”
我心里猛地一跳,下一秒,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林叙的电话。
他果然说:“抱歉江鹿溪,公司和京市傅氏集团合作的项目忽然出了点问题。”
“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改天可以吗?”
电话挂断,我正好看见傅司野面无表情将玫瑰花扔进垃圾桶。
还接过助理的手帕,擦了擦手。
恋爱七年,我对傅司野的情绪很敏感。
他生气了。
傅司野是京市财阀大佬,只要跺一跺脚,和他作对的人第二天就会破产。
我只是一个孤儿,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和他撕破脸。
深吸口气,我垂眸妥协:“我去换衣服。”
从婚纱店出来,我坐上了傅司野的车。
他将我带到餐厅,点的都是我爱吃的菜。
他给我剥虾。
给我挑鱼刺。
给我泡茶。
他体贴心细,就好像我们没有从没有分手过。
恋爱这几年,傅司野对他父母都冷情淡漠,他身边的人都说他把唯一的温柔给了我。
所以,得知我对傅司野提分手,很多人都说我蠢。
蠢就蠢吧,我有我的底线。
这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终于挨到吃完,我拿过包要告辞:“傅先生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傅司野压着眉,语气凛冽:“在外面玩了半年,你也该收心回去了。”
我胸口一振,涩然上涌。
哑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为什么要回去?”
傅司野低笑一声,擒住我的目光忽然幽暗锐利。
“分手?江鹿溪,跟了我七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我的手莫名抖了一下。
我确实很天真。
半年前,去哪儿都报备,从来不夜不归宿的傅司野,忽然神神秘秘,行踪不定。
闺蜜兴奋说:“我撞见傅屿买了好多花,运去了教堂,那是京市求婚结婚的圣地!”
“你们都谈了七年恋爱,他肯定在准备和你求婚!怕被你发现!”
我信了,兴奋不已,连“我愿意”三个字都练习了好多遍。
可台词练好后,我却在新闻上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那场豪门世纪联姻,高调非常,媒体争相报道。
而我傻到当天才知道。
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原来他神神秘秘,是准备和其他人的婚礼。
而婚礼那天早上,他还给我发信息:【乖,今天有事,明天回来陪你。】
我到现在,都无法形容当初看到新闻,得知真相后那一刻的心情。
震惊,难过,难以置信。
后来,我崩溃质问,换来的却是傅司野轻飘飘的一句
“溪溪,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
可没有婚姻,我和傅司野在一起,这算什么?
而现在傅司野来找我,要我和他回去,又把我当什么?
我攥着包,竭力稳住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