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跪在地上的一群宫女见此男子,又连忙行礼齐声:“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秦骁越嘴角微微一扯,他最是讨厌万福金安这四个字,“免礼吧。”

皇后见来者是秦骁越,顿时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厉色,连忙上前几步搀扶着他到软榻上坐下。

那太监是个懂眼色的,知皇后爱子心切,默默地将太子交到她手上后,便悄然退了下去。

“谁又惹母后生这么大的气?”

皇后笑意未尽,只是故作生气指着底下端茶的宫女道:“未央宫缺人,底下的人从别处调了几个宫女过来,手脚愚笨了些,本宫正教训着,你便来了。”

“话说,越儿很久没来母后的未央宫了,今日怎么有空,本宫听太子府里的人来说,你已足足一个多月未曾出府......”

皇后还有许多话未说出口,便对上秦骁越冷淡审视的目光,“母后又派人监视儿臣?”

见秦骁越捏紧了茶杯,手背青筋凸起,似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前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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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太子,男主

皇后顿时敛了敛色,一想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结果他还不领情,顿时脸上的和悦淡了不少。

“我是你母后,派人去太子府瞧瞧你怎么了!”

秦骁越:“儿臣不喜他人监视。”

秦骁越话音刚落,端起桌上沏好的茶抿了一口,皇后眼尖,看向他金蟒云锦服袖口处沾染了一点灰尘。

“你从何处来,太子府的下人是干什么吃的,你这衣袖上染了灰都不知!一会儿本宫便命令人去太子府将那群没用的撵出去!换一批机灵点的去照顾你。”

秦骁越有些不耐烦的放下茶杯,随后起身弹了一下衣袖后朝皇后揖手道:“见母后身安无事,儿臣就先告退了,今夜宫宴在前,母后早些梳洗。”

说罢后也不顾忌皇后在后面挽留,叫小允子搀扶着自己离开了未央宫。

殿内一群宫女太监早已习惯,太子殿下身体欠佳,长时间不来未央宫一次,偶尔来一次也不过一刻钟便走了,听闻皇后为此经常以泪洗面。

秦骁越踏出未央宫的宫门后,原本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他看向自己衣袖处的灰尘,沉默不言,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小允子都看呆了,他很久没见太子笑过了,太子笑起来真好看,就像春日御花园内摇曳的杨柳枝芽,随风飘摇,令人心旷神怡。

“殿下,咱们是先回太子府还是......”

这一路风尘仆仆,为了赶上宫宴更是快马加鞭,连太子府都未曾回去,直接路上换了衣服便进了宫,直奔着未央宫看望皇后。

“现在回太子府可赶不上宫宴,扶本宫去御花园内走走吧。”

小允子:“好。”

...

南安王府,府内的丫鬟将为皇上皇后准备的一点心意放在马车上后,众人便上了马车朝着皇宫行驶而去。

云卿和秦砚礼共同一辆马车,王太妃与她的贴身嬷嬷一起,最后的马车内是秦欢言与玉瑾年。

对于秦欢言带上玉瑾年这件事情,秦砚礼本是不同意的,说着“败国质子怎配出现在大聿皇家宫宴之上。”

玉瑾年当时埋着头,拳头都捏紧了,幸好欢言在与王太妃说笑时候早已通了气,有王太妃溺爱着,秦砚礼也拿她没办法。

马车上,云卿见秦砚礼冷着个脸,便知他还在为刚刚玉瑾年的事情置气。

今早因为医好王太妃风寒,秦砚礼今日好感值涨了三,看在好感度的面子上,云卿决定哄哄他。

“王爷,郡主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你可不要与她置气伤了身子。”

秦砚礼原本脸色也只是有几分冷,见云卿提起秦欢言,马车内的氛围更加寒冷了几分。

“冥顽不灵,不学无术,休要再提她,等她什么时候吃了亏才能长长记性。”

最后面的马车内。

秦欢言打了个喷嚏后看向见玉瑾年,见他冷着个脸,秦欢言估摸着他心里面已经把秦砚礼骂了个八百遍了。

玉瑾年透过薄沙缝隙看向窗外,回想起刚刚秦砚礼羞辱他的一幕,眼底恨意翻滚,待他恢复武功夺了西洲王位,定会率领千万铁骑踏平这小小的南安王府!

很快,南安王府的马车便到了宫门口。

众人在宫女太监的接应下下了马车,踏入宫门。

只是王太妃与秦砚礼有专门的轿辇接驾,而云卿与秦欢言只能跟在轿辇旁跟着走路。

大聿国的皇宫,云卿和秦欢言还是第一次来,宫闱高起,不见翠荫,处处建筑哪怕是一个拐角处都体现着方圆规整之习。

路过的宫女太监见了云卿众人,也都是跪下行礼,直到一行人走了以后才起身离开。

云卿感觉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很是不自在,随着越走越深,她也不自觉的警惕小心起来,生怕自己行差踏错掉了脑袋。

就连秦欢言也没在说话。

宫宴设在了章华台,也就是御花园旁边的一处宫阁。

秦砚礼等人来的不早不晚,但章华台与御花园已站立了许多人物,太监宫女穿梭其中,忙忙碌碌。

“南安王太妃到!南安王到!”太监高喝一声。

“南安王太妃万福金安!南安王万福金安!”

秦砚礼带着云卿入座,在座众人中自然有人上前与他攀谈,皆是京城皇亲贵胄,个个身份了得,在这霖京都是有一席之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