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律师都有可能，但唯独不可能是音乐。

她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用练琴了，只需要偶尔在晚宴上不经意地露两手，十数年的努力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履历贴上一枚小小的金印罢了。

她注视着镜头，目光却越过镜头落在了观众席上，只一眼便看着她的小妈妈抱着一大捧花，挣开要拉着她的西尔莎，义无反顾地朝她奔来，那细细的高跟每踏下一节阶梯她的心也就跟着颤一颤。

她想即刻冲出去，将她的小妈妈抱在怀里，但首席评委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钢琴演奏家，她不能无礼到中断和他的合影。

“冯，你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这样年轻的年纪就能获得，请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你的天赋，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能力啊。”

米莱娜脸上仍挂着完美的笑，以最好的角度面对着镜头，但注意力却全在余光里那抹奔跑着的纤细身影上，心如擂鼓。

“谢谢您的叮嘱，我会的。”

观众席上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追随这只奔跑着的黑天鹅，米莱娜的心跳声好大，她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和首席评委结束完寒暄、合影，米莱娜直接无视掉摄影师说的那句”请拿着奖杯朝镜头微笑，我们来拍一张封面照”。

扯着盖着脚面的礼裙裙摆，她迈开长腿便往台下跑，盘着的发因为她的奔跑而散了下来，水草一般披散在肩头，并随着跑动在空中飞舞，舞台灯光在她发丝上跳跃着，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完美冷漠的15岁少女脸上也浮现了焦急、欣喜的神色，重重的脚步声每落下一步，就是朝她心爱的小妈妈靠近了一步，奔跑着的米莱娜有一种她和苏茉莉挣脱束缚，双向奔赴的感觉。

她急急下了舞台的台阶，正好迎上了跑过来的苏茉莉，朝她张开双臂要扑到她身上。

她松了扯着裙摆的手，一把接住了那抹动人的纤细身影，大捧的鲜花压在她们之间，娇嫩的花瓣散了一地。

“bb你好棒！”

苏茉莉用中文娇声娇气地夸着她的宝贝，爱怜地在米莱娜脸上抚摸着。

米莱娜则抱着她娇小美丽的小妈妈，激动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了重重一吻，脸上洋溢着十分灿烂的笑容。

“谢谢妈咪，都是妈咪的功劳。”

跟到舞台下的西尔莎在一旁脸都阴了，但也只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盈盈地对上媒体的镜头，接受采访。

昔日名模培养出了天才钢琴少女，还有比这更吸人眼球的标题吗？

米莱娜将苏茉莉放下，接过她手里的花。

“好怕妈咪摔倒，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妆容精致的西尔莎对着记者侃侃而谈，谦虚地回应女儿如今的成就不是因为天赋，更多的是因为努力，信手拈来地在媒体面前编造了一个感人励志的故事，光彩动人的眼眸一抬，对上米莱娜的眼，示意她带着苏茉莉先走。

起初几年的争风吃醋结束后，她们都不喜欢苏茉莉再次出现在镜头前，相片被传到网路上被人肆意评论、意淫。

米莱娜知道她母亲的意思，搂着苏茉莉的肩便带着她往后台去。

一路上很多人都在向米莱娜道贺，身为社交达人的米莱娜处理这些事情十分地游刃有余，把她的小妈妈紧紧护在怀里，为她挡住那些好奇地窥探。

苏茉莉像个害羞的小女友似地紧紧贴着米莱娜，细细的十根手指绞在一起，扯了扯二女儿的裙子，小声道。

“好像烂在里面了，把它拿出来好不好？”

走廊的后半段没有人，她怀里的苏茉莉睁着一双水色迷离的猫儿眼，耳尖红红的，一副很羞涩的模样。

“我的天，什么时候啊，是不是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幸好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裙子。”

苏茉莉摇摇头否认，“你弹到一半的时候。”

米莱娜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此刻脸色已经不是很好看了。

“怎么会吸烂呢，是不是她撩拨你了。”

“嗯我都叫她不要了，她非得....”

苏茉莉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她向来都是不愿意在孩子们面前提那些女人们对她做的事情的，可就是这种半遮半掩，戛然而止，让人有了更多遐想的空间。

绿森森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深沉的仇恨，西尔莎竟然敢！她竟然敢在自己如此重要的比赛场合对苏茉莉动手动脚，听着女儿弹奏钢琴曲，然后玩弄她的小妈妈应该很有趣吧。

米莱娜恨死了西尔莎，恨不得生生咬下她一块肉下来。

“所以妈咪好怕破坏了你做的幸运符，不过幸好bb还是拿了第一，不然妈咪要自责死了。”

低垂着脑袋，精致美丽的东方面孔上全是愧疚。

“妈咪，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还不够强大，不能保护我的爱人。”

苏茉莉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她想米莱娜天天在学校里讲英文，导致中文有些退化了，现在有些分不清中文的”我爱的人”跟”我的爱人”的区别，

她想过些时候该教教米莱娜这两个说法的区别了。

“bb长大了，想保护妈咪了，妈咪好感动。”

她下意识地想去抚摸米莱娜的脑袋，就想米莱娜还小的时候那样，她手伸到半空才意识到米莱娜已经跟她姐姐一样是个超过170的高挑女孩了，于是手转为拍拍她的肩。

将鲜花放在桌上，奖杯、证书一股脑地塞进双肩背包里，从桌上拿了一包面巾纸带着苏茉莉往更衣室最靠里的那间走去。

门闩一锁，米莱娜就把苏茉莉压在门上，弓下身，抱着苏茉莉的腰，脸往她脖颈处埋去，凉凉的鼻尖蹭着她温热馨香的皮肤嗅着。

纤细却有力的手臂收紧了，米莱娜紧紧压着苏茉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气里也带上了明显的喘。

湿热的鼻息喷洒在苏茉莉颈间，煨得她有些痒，她尝试着侧过身，米莱娜却穷追不舍。

“bb痒。”苏茉莉笑着说道，用的是那种跟孩子玩闹的语气。

米莱娜很想吻她，但她不能，她和苏茉莉都涂了口红，弄花了妆容会很麻烦，而且很容易被西尔莎看出来，所以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身体对苏茉莉的渴望。

“嘘，妈咪不要发出声音，这里还会有别的人进来换衣服的。”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用气音说着，巧妙地掩盖了她暗哑声线会暴露出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