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臣宴牵着秦诗坐下,抬眸轻扫一眼四周,“其他人呢?”

池盛安眼皮跳了跳。

他还好意思问其他人?

就他在群里说那话,谁还敢留下来吃这断头饭!

也就池臣郁那小子,怕得要死也拉着他妈留下来,说他演技好,不怕。

他妈没办法,只能舍命跟他留下。

呵。

也不知道谁之前跪着放狠话。

此刻,池盛安瞪了池臣宴一眼,“他们说有事,先走了。”

秦诗轻抿唇。

这个爷爷对池臣宴真的很凶了。

别的人走了,他干嘛瞪池臣宴?

不讲道理!

池臣宴只是唇角轻勾,“同时有事,还真是巧。”

“这还不明显啊?”

坐在另一边的池臣郁忽然开口,一副豪门公子哥的懒散做派。

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二郎腿抖啊抖的,斜睨着池臣宴,嘲讽勾唇,“因为大家都不想跟一个杂……”

话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池臣宴目光轻狭,意味深长的看他,等他继续说。

池臣郁二郎腿抖得更起劲了,就是那话堵在喉咙里半响说不出来,他身边的池恩雨咬牙替他接上:“种。”

池臣郁忙道:“对,谁都不想跟一个杂……”

池恩雨:“种。”

池臣郁用力点头:“吃饭。”

秦诗:“……”

明明他们骂池臣宴这么难听,她该生气的。

可这两人实在太奇怪了。

搁这儿演相声呢?

池臣宴则是冷笑一声,收回眼神。

没用的玩意儿。

池盛安也是对这两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行了,吃饭!”

管家已经带着人陆续把菜端上来。

池臣郁趁机抬手挡住口鼻,偏头朝他妈,只有池恩雨能听到的声音从他牙缝里钻出来,“原来你们以前骂我五哥,骂得这么难听啊!”

害他都骂不出来。

池恩雨:“……”

这其实还不算难听的。

所以说那些人为什么跑路?

虽然池臣宴自己说是演戏,可谁知道他们骂了他,会不会唤起他小时候的记忆,激起他的恨意啊?

也就这小兔崽子不知死活,还要留下来陪演!

她清清嗓子,僵硬扯唇,“那还不是他爸以前一直那么骂他,我们真以为他是才会那么说的吗?”

如果只是私生子,在家里其实也不会过于被苛待欺凌,毕竟豪门私生子不要太多。

正常情况下,只要不影响家族其他人利益,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谁爱管其他家的闲事儿。

可池臣宴情况确实不同。

从小,他爸和他妈都叫他杂种,野种等等。

所以池家人自然也都以为,池臣宴不是普通的私生子,甚至经常怀疑他是他那个妈跟别的男人偷生的。

自然,对池臣宴的态度也就格外不好。

他父亲怎么对他,别人就会怎么对他。

偏偏,池臣宴越长大越像池家人,甚至越像池老爷子,比池家任何小辈甚至比池臣宴他爸都像。

众人那时候才渐渐回神。

池臣宴的身世大概真的不一般。

可他也真的是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