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时候,也都是徒劳。
池臣宴看着她眼睛里的平静,心脏却更加钝痛。
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负,才会在说起这些事时,毫无情绪波澜。
就好像,她习惯受伤了。
池臣宴捏住她脸颊,让她和他对视,声线沉稳,认真告诉她:“婳婳,我不管别人想做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这话,他早就想告诉她,此刻确实忍不住,他说:“你只要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就行,不用管后果。因为我的大小姐,永远都可以肆意妄为,潇洒恣意。”
秦诗心尖瞬然轻颤,她看着他眼睛里映着的小小的自己,轻眨眼,“说的你好像京都恶霸一样,照你这么说,我要是想杀人放火也可以吗?”
池臣宴点头:“可以。”
秦诗一愣,池臣宴浅浅勾唇:“因为我知道,能让婳婳有这种想法的人,一定是该死。所以如果做恶霸能保护婳婳,我可以。”
温热指腹轻擦过她脸颊,在她略显迟疑的目光中,池臣宴浅声说:“婳婳,不管你怎么想那七年,可那七年,我唯一所想的,就只是,哪怕付出一切也要成为可以让我的大小姐潇洒恣意的底气。”
眼看她眼圈似乎有点发红,池臣宴指腹轻按在她眼尾,淡淡继续:“从我认识秦诗那天开始,她就是热烈灿烂的,她该无所顾忌。”
哪怕那时候,她丢掉他的巧克力,他也想,原来情诗是会骂人的诗。
情诗一点也不温柔。
他不喜欢情诗。
可后来,他看见她的热烈灿烂,羡慕她的肆意。
她眼睛里永远是明媚的。
他又想,原来情诗不温柔,是因为,情诗是热烈的太阳。
是让他向往的诗。
池臣宴一字字同她说:“所以如果不能让我的大小姐肆意,我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了,明白吗?”
这些话,说没有触动是假的。
秦诗用力眨了下眼,片刻后,压下嗓间酸涩,对他弯唇:“我知道了。”
池臣宴又忍不住捏捏她脸颊,“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
秦诗点头,“真的知道了。”
她手撑在他心口,微推了推,“行了别煽情了,我得去电视台了,晚点去就见不到台长了。”
池臣宴却没有立刻松开她,他见她情绪缓和,目光不由凝在她娇艳红唇上,喉结轻滚,“要不要,吻别一下?”
秦诗眸光轻闪,微微偏头,弯唇问他,“这是你要主动吻我吗?”
池臣宴薄唇轻抿。
昨天下午说了那个赌约之后,就真的没有再吻过了。
他确实有点儿心痒难耐。
这双甜美娇嫩的唇,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含在嘴里轻吮舔咬,现在却要强迫自己忍耐。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偿失?
可池臣宴深呼吸几下,最后还是克制着自己,松开勾着她腰身的手,“走吧。”
秦诗这次倒是没动,反而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眸光流转,“你真的不想吻吗?”
说完,红唇微微噘着,摆明了要勾他认输。
“放心。”
池臣宴只是勾唇,长指掐住她脸颊,最后捏捏她微噘的唇,笑哼:“我不会输。”
秦诗撇嘴,也轻哼,“骗子。”
什么他的一生都任由她挥霍。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是个赌,他非得跟她计较输赢。
前一秒还在哄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让她肆意妄为,下一秒就是“我不会输。”
呵呵。
秦诗不想理他了。
她转身要上车,那瞬间又被池臣宴抱回去。
“你干嘛……”
还没说完,甚至还没看清眼前人,男人已经低头从她唇上轻舔过,湿润温热。
秦诗:“!”
眼睫密密闪动间,男人重新抬头,笑着看她,“想起来了,我确实说了我不会主动吻婳婳,可没说过,我不会主动……舔婳婳。”
秦诗回过神来,唇上沾了男人的气息,那瞬间又烫又麻的。
手背用力抹过嘴唇,忍不住瞪他,“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