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照片是真的，也不代表什么。”

秦诗又朝里走了两步，她环顾别墅。

别墅已经空了，这个曾经困了她和妈妈十几年的地方，如今一片荒芜。

她看回秦觉，“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是你的女儿，你有做过亲子鉴定吗？”

“我当然做过。”

秦觉眼底布满阴云，“你生下来那一刻我就做了亲子鉴定，如果不是确定，我会这么恨许清禾，这么厌恶你这个野种吗？”

“你做的，还是林婉做的？”

秦诗目光冰冷，带着讽刺，“秦觉，你难道从来没有觉得，我和你长得有些像吗？”

秦觉心跳一乱。

他定定看着秦诗。

从秦诗生下来那一刻，他做了亲子鉴定，知道秦诗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就很厌恶她。

说实话他很少正眼看她，就算看她，也是跟许清禾相像的脸，越看越恨。

然而此刻，秦诗的话让他下意识盯紧她。

那张和许清禾格外相似的脸上，竟然真有几分秦家人的模样。

心底一慌，他朝后退了半步，又很快稳住。

不，不可能。

亲子鉴定是他亲自拿去做的，不会有错。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替你妈证明了？”

秦觉稳下心神，又看了眼靠在门前没什么动静的池臣宴，再看回秦诗，笑容幽幽：“你妈出轨的男人是我们的同学，也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他才是你爸爸。不过他已经在20多年前就死了，我找人弄死的。”

秦诗手指紧握。

秦觉如今什么都没了，也破罐子破摔。

他要让秦诗也崩溃。

他不好过，许清禾跟这个野种凭什么好过！

所以他笑了声，继续说：“你妈当年和他睡了，我知道了，可我假装不知道，我继续跟她结婚。反正等我跟她结了婚，我有的是时间好好折磨她。我还去找了她的朋友林婉，为了报复她，我和林婉睡，让林婉怀上我的孩子。”

秦诗紧咬唇瓣，忍着颤抖，死死盯着他。

秦觉叹了声，重新坐下去，看自己手中的照片。

“可我还是很喜欢她，我控制不住想对她好，结婚后我想，反正我也背叛了她一次，扯平了，只要她以后乖乖的，我还是会对她好。

秦觉说着说着，又开始痛恨，“可她怎么对我的？我们都结婚了，她还敢去找那个男人，还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你说我该不该恨她！该不该恨你！”

他恨得颤抖，眼神凶戾，“我恨我一片真心被她糟蹋，我恨她淫荡下贱！她喜欢被搞，我就天天搞她抽她，让她没力气再去找别的男人！”

那时候，许清禾想跟他离婚，他就用秦诗的命威胁她。

只要她乖乖听话，秦诗就永远是秦家的大小姐。

何况那时候许家已经被他明里暗里搞得不行了，许家人帮不了她也不会帮她，许家还靠着他秦家施舍才能吃饭。

许清禾只能受着。

他折腾完她，还让她伺候他和林婉。

林婉常常搞小动作折腾许清禾，甚至害许清禾进了好几次医院，他都知道。

可他冷眼旁观，任由林婉胡来，还帮着林婉，不管谁对谁错，都要许清禾给林婉道歉。

反正，只要许清禾死不了就行。

他就是要让许清禾痛苦。

许清禾越痛苦，他才会越开心。

秦觉说：“可惜她那个身体也确实不怎么经得住折腾，没几年就彻底垮掉了。”

秦诗攥紧的手指，骨节紧绷到发白。

其实就算听秦觉这样说，也没有办法想象，妈妈那么多年在秦家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以为，她在秦家过得已经很痛苦了，可妈妈她……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偏偏妈妈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

在她面前，永远温柔。

妈妈在外苦苦撑着秦家夫人的体面，让她也有秦家大小姐的体面。

可如果能选择，她才不要做什么秦家大小姐。

秦觉盯着秦诗，看她崩溃的情绪，就好像看到许清禾在自己面前崩溃的样子，他笑，“还有你，说实话，秦永渝那时候对你动手的时候，我还挺兴奋的。我真的很想让许清禾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我要让她知道，这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