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平静,她越是心疼。
那种感觉没有办法形容。
秦诗忽然理解池盛安之前来跟她说的话了。
确实,她动了苏眠,对他们来说她就像是敌人。
他们可以不管苏眠,可他们对伤害苏眠的人不会心慈手软。
池臣宴呢?
其实苏眠算是池臣宴的仇人。
明明仇人就在那儿,却被他最亲的两个人深爱着维护着,不让他动她半分。
不管那人做出什么事,他们都始终如一的护着她,不舍得伤她半分。
就算池臣宴的妈妈因为苏眠沦入地狱,含恨而亡。
就算苏眠做的那些事,让他们父子成为笑话,让池臣宴的身份永远不能得见天光。
可大概在他们看来,不给苏眠买奢侈品,让她没办法一次消费百万千万,就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吧?
明明,池臣宴的妈妈才是最初出现在池牧远生命中的爱人,也是被害的人。
为什么最后被他们深爱的不舍的维护的,是那个冒名的后来者,是害人的人?
苏眠就那么有魅力吗?
秦诗眼睫颤动,眼泪忽然掉下来。
池臣宴回神,蹙眉轻擦她眼泪,“哭什么?”
秦诗深呼吸,同他说:“我帮你吧。”
池臣宴微愣:“帮我什么?”
秦诗垂眸,“你跟你……爷爷约定好不能动她,可我没有。”
她说:“我能送她进一次监狱,就能送她进第二次。”
咬咬牙,秦诗红着眼说:“我要她死!”
池臣宴顿了顿,忽然低笑出声。
秦诗也皱眉,“你笑什么?”
池臣宴指尖轻抚她红红的眼尾,声音低缓,“宝贝,这样放狠话,不适合你。”
不凶狠,倒是可爱得很。
秦诗咬唇,“很傻吗?”
可她真是这样想的。
她就说她第一次见苏眠就很讨厌,她的感觉从来不会错。
“不傻。”
池臣宴指尖滑落她下巴,轻轻捏了捏,“很可爱。”
让他这一刻,很想做点什么。
缓解内心的紧绷和翻涌。
也许最好的办法,是拥紧她。
池臣宴忽然就这样抱着她起身,朝病房外去。
秦诗忙搂住他颈,“做什么?”
池臣宴偏头看她一眼,目光深柔:“回家。”
他语气始终淡淡的,缓声:“做我家宝贝之前就想做的,爱。”
他又一次提醒了秦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秦诗瞬间红了脸,和着此刻红红的眼睛,格外脆弱可怜。
她烦恼,“你怎么忽然又这样?”
好好说着话,他就忽然发骚。
她正难过呢,他却好像真的不难过。
池臣宴喉结轻滚,再抱紧她两分,偏头用薄唇碰碰她软唇,“因为我难过所以才要做。”
他低哑声:“宝贝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事?我疼,宝贝就要亲亲我。”
秦诗蹙眉点头:“嗯……”
她当然记得。
池臣宴唇角轻撩,“所以现在我难过我疼,就想回家,要婳婳好好亲亲我。”
秦诗:“……”
似乎,真的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