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秦诗当时是红着脸听的,总觉得人家医生话里有话。
池臣宴倒是好,他听不见,他就可以不要脸。
不对,他就算听得见他也不要脸。
这人简直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秦诗都想掐他脖子了。
而池臣宴却是不管她羞恼成什么样,稳稳当当抱着她进了浴室淋浴间,将她放下,动作利落的把她身上松松挂着的内衣扯掉扔下。
秦诗慌张间的反应是闭上眼。
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浴室壁,身前的男人肌肤却滚烫。
她有点儿受不了。
颤得厉害。
男人修长手指落在她丝缎西裤的纽扣上,轻巧解开,丝缎柔滑,顺着白皙双腿滑落脚踝。
秦诗偏头别开脸,眼眸紧闭,眼睫抖啊抖。
双手紧紧贴在浴室壁上,指尖微蜷。
她听见男人脱衣服的声音。
再然后,他滚烫的身体重新贴上她,如今没有再隔着衣服,两人亲密相贴,那温度,几乎烫得秦诗快融化。
男人低头到她耳边哑声:“都这么多回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秦诗咬唇。
哪有……很多回?
也就是他一天之内做了好多次而已。
然后就把他自己做聋了。
哪有很多回!
秦诗烦恼的想。
偏偏现在他是聋子,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哦,大概就算听见了他也会当听不见。
所以秦诗只是红着脸咬着唇。
直到热水淋下。
男人有力的手臂抱紧她,在她耳边无奈低笑:“一天了,不洗澡不换衣服,不难受吗?”
秦诗顿了顿,低低说:“还好。”
开始衣服是湿的确实很难受,后来就没太大感觉了,而且她心神全在他身上,担心他的伤,也没时间难受。
池臣宴抱着她安静了会儿,再微微松开她,只将双手环在她腰上,额头抵着她的,垂眸和她对视。
水流落向,顺着两人发丝甚至眼睫滴落,脸上也全是水。
有那么一刻,秦诗觉得现在很像他们逃亡时落入水中,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在水中相拥时。
亲密到恨不得将那当做生命最后一刻,将对方拥入灵魂。
秦诗眨眨眼,“怎么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脱了衣服就忽然安静下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她看着她。
池臣宴望着她红唇张合,看她嘴型,然后弯唇。
他声音还是哑的,厮磨在她耳边,同她说:“我今天很开心。”
秦诗疑惑:“开心?”
环在她腰间的手朝上捧住她脸,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水,池臣宴目不转睛盯着她水汽氤氲的眼,“因为,婳婳好爱我。”
秦诗眼底的水汽眨落,她垂眸,“那我也很开心。”
这荆棘人间,他们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池臣宴听不见,只是安静抱住她。
过了会儿,才开始动手替她清洗。
指腹顺着她发丝头皮,缓缓揉搓,一边对她说:“闭上眼。”
以免泡沫落进她眼睛。
秦诗听话的闭眼。
只感觉他的手指在她头皮摩挲,替她洗干净头发,又朝下,清洗她身体。
长指像带着钩子,一路擦过,都勾出丝丝电流。
秦诗有些难耐的抬起细臂环住他肩,一点点攀到他颈,掌心擦过他脖颈跳动的脉搏。
他心跳好快。
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