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着不放,眼圈红红的看她,“我知道,我知道我的话有些突然,你一时接受不了我能理解。可我也没办法,我真的喜欢你。”
池臣郁声音颤抖,“我也不是要和五哥抢什么,我也不敢跟他抢什么,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怕他。我就想,就这样喜欢你,也不行吗?”
他握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姐姐,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跟五哥抢。你依然是他的妻子,在外人面前依然是我的五嫂。我就是想让你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机会,我可以不在乎名分,这也不可以吗?”
门开着,秦诗怕动静太大引人注意,只能咬牙盯着他,“池臣郁,你是不是疯了?”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池臣郁忽然笑了,“可能吧。”
都说他疯了,那他应该就是真疯了。
他红着眼睛,笑着跟秦诗说:“可是池家人其实都是这样的。姐姐,你根本不了解,池家人都是疯子,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在池家,没有人会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所以,你也不用害怕。”
秦诗听不懂他的话。
她只是觉得被池臣郁这样抓着手说这些让她很烦躁,“你放开我!”
池臣郁握紧不放,看着她眼底的烦躁厌恶,他情绪就更激动,一句句说:“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五哥?”
“姐姐,我和他长得不是很像吗,可我比他年轻,比他开朗。对了,他还杀过人你知道吗?我比他干净!”
“他在池家就是个不被人待见的野种……”
“啪”
耳光声打断了池臣郁脱口而出的话。
秦诗趁他怔愣时抽出了被他握得发痛的手腕,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之前他发消息,说什么演戏,秦诗还怀疑过,池家人在配合池臣宴演出。
毕竟他们看起来那么怕池臣宴,却又要骂他凶他,怎么都觉得很奇怪。
可现在秦诗觉得不奇怪了。
这些池家人骨子里就是这样卑劣的。
池臣郁怕池臣宴又怎样?
那不妨碍他背着池臣宴又争又抢,不妨碍他羞辱池臣宴。
因为他们从骨子里,就从未看得起池臣宴!
秦诗深呼吸,不想再跟池臣郁多说一个字,再次转身。
可这一转身就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影,让她心跳都凝滞了半秒。
站在门外不远处靠着走廊墙壁男人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休闲套装,也戴着墨镜。
看起来特别休闲年轻,完全是校园男大。
可他脸色很不好,双手插在裤兜,姿态冷然的靠墙而立,看不清墨镜后的眼神,只能看到俊脸的紧绷,唇角抿出的冷漠弧度。
“池臣宴?”
秦诗心尖一颤忙朝他走去,“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她还想问问他都听到了什么,却忽然想到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又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他听不见池臣郁说的那些过分的话。
池臣宴偏头看她一眼,又抬眸看向还站在休息室门内的池臣郁。
池臣郁捂着脸颊,也看向他。
眼里有畏惧闪过,可很快被他强行压下。
他忽然笑了笑,“五哥,其实能听见吧?”
秦诗一愣,看向池臣宴的耳朵。
池臣宴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只冷漠盯着池臣郁。
池臣郁闭了闭眼,“听见了也挺好,是,就像你之前猜到的,我确实喜欢上姐姐了。”
他摸着自己被秦诗打过的脸,重新睁开眼看过去,唇角弧度更深,“姐姐刚才那个耳光,打得我很爽。不过五哥看起来似乎很不爽,要是五哥不爽,就弄死我好了。”
他说着那天在池家,跪着说的差不多的话,接下来却说:“如果弄不死我,我就会一直喜欢姐姐。”
秦诗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住。
池臣宴眼底确实有杀意闪过,薄唇也勾出冷酷,“真以为我是什么法外之徒杀人狂魔?”
他冷嗤,随后又冷笑,“你说你喜欢她?”
池臣宴笑得很凉,“你以为身为一个池家人,喜欢一个人就靠嘴说就行吗?”
那一刻,脑海中全是18岁那年池牧远同他说的那些话。
“知道我为了喜欢她,付出了什么吗?”
池臣宴眼底几乎要浮出血色,好在墨镜遮着,秦诗看不到。
池臣宴也没看她,让自己忽略她此刻看他时惊讶不安的眼神。
他只是看着池臣郁,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刃贴着皮肤划过,带着令人汗毛倒竖的锋芒,“池臣郁,喜欢她,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