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好像是在拆他的台,说不定更让他觉得她真跟池臣郁有什么?

只是,当着池臣郁的面,抱他、吻他、黏着他?

秦诗想了想那画面,就觉得头皮都绷紧了。

她甚至想,他大概是故意的吧。

说到底,换着各种方式,就是想逼她主动些。

秦诗烦恼着,没说话。

池臣宴也没立刻就逼她做出反应,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整理。

上车后,他就恢复寻常姿态,和往常一样,趁着空闲时候处理些工作上的邮件。

秦诗看向车窗外,车子慢慢启动,离开前,她看见有人将秦觉从电视台里拖了出来,拖上了车。

她收回目光,没有任何波动。

其实早就心死了。

在秦永渝想要强迫她,秦觉还依然站在秦永渝那边时,她就心死了。

虽然她也知道,后来秦永渝没敢再动她,也是秦觉警告威胁过秦永渝。

可秦诗更清楚。

秦觉会警告威胁秦永渝不许动她,也不是因为她是他女儿,而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怕真闹出人命,丢了秦家的脸。

秦诗对所谓的爸爸,在那时候就已经看得透透的,早就不会有什么触动了。

之前在电视台问秦觉那些话,也是想知道,秦觉到底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当然,她也为妈妈不值。

想不明白。

妈妈那么好,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人?

甚至为了这个人,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事业。

秦诗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

直到身旁人将手伸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包裹住她的手,轻缓揉捏,“今天婳婳做得很好。”

秦诗偏头看他。

男人也侧眸过来,浅色瞳孔眸光深邃的笼着她,“以后婳婳如果被人欺负了,不管对方是谁,都要像今天这样。”

他一字字同她说:“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而不是像以前,只能委屈自己,难过压抑痛苦绝望。

那样,他这七年就白熬了。

秦诗眼睫轻颤,点头:“我知道。”

顿了顿,又抿唇,还是同他说:“我以前也没有总让人欺负的,我也会反击的。”

他好像总觉得她只会受欺负。

大概是因为之前跟他说那些话让他这样以为吧。

她其实不是不反击,只不过那时候她孤立无援,她的反击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池臣宴轻捏她手指,“所以以后我是婳婳的底气,不管婳婳做了什么我都会为婳婳兜底。婳婳只需要,无所顾忌。”

秦诗和他对视几秒,再次点头。

她其实知道。

他用七年,成为她的底气。

他想让她明白,想让她挣脱那七年。

到了公司,池臣宴带秦诗从专用电梯上顶层。

京都池氏,秦诗没进来过,可她在外面看过这里无数次。

这栋建筑在京都最寸土寸金的中心位置,比起南城的分公司更庞大森严,也更冰冷。

通体覆盖着冷色调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锐寒光芒。

就像一柄直插云霄的巨剑,透着不容置疑的,属于顶级财阀核心的绝对威严与压迫感。

在这里工作的人似乎都更紧迫。

顶层总裁办格外安静,只有偶尔响起的键盘敲击声。

可就算这样,在看见池臣宴牵着秦诗的手出现时,众人还是下意识愣了愣,随后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其实公司内部群早就传开了,说Boss结婚了,跟京都电视台的主持人,叫秦诗。

大家还算熟悉,毕竟他们都看过秦诗的访谈节目。

长得特别美,节目上展现出的也是温柔知性,只这样看跟他们Boss是很般配的。

何况按照南城那边同事的说法,Boss对秦诗应该是真爱,毕竟在公司都直接抱着下班,还直接官宣是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