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臣宴低笑出声。
顺着她靠来的动作,抬手拥住她,再低头亲亲她发顶,“醉了,就好好睡,我在这儿。”
秦诗乖乖靠着他。
他将她抱起来,回房间。
把她放回床上,秦诗闭着眼没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池臣宴去浴室接了热水过来,坐在床边,拧了热毛巾替她擦脸,接着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还发红的掌心,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
她指尖微微蜷缩了下。
池臣宴低声问她:“还疼吗?”
问她的手,也问她的心。
秦诗眼睫轻闪,缓缓睁开眼,眼神真有几分醉意的朦胧,望着他。
“疼。”她说。
池臣宴目光轻颤,她又弯唇,“可又很爽。”
这种感觉,她一时间想不到别的形容词,只有这个字眼,粗暴直接,却很能表达她的内心。
她看着池臣宴说:“原来,打人耳光这么爽。”
难怪那些小说和电视里,都喜欢扇耳光。
一个巴掌下去,真的是身心舒畅。
池臣宴刚腾起的心疼就落下去,无奈又好笑,“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有什么爽的?”
他轻抚过她发红的掌心,“你要是喜欢也不用自己动手,让明源动手,扇给你看就行了。”
“真的可以吗?”
秦诗像是发现新玩具的孩子,她干脆坐起身,好奇的看着池臣宴,“那样的话,会不会显得很霸道,会不会让人觉得很粗俗没礼貌?”
“当然不会。”
池臣宴淡笑,“你有足够多的资本,就没有人敢说你霸道粗俗,他们只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他说着,捏捏秦诗的脸,“就好像我的大小姐,想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秦诗不太确定的看着他。
池臣宴忽然想,这些年秦诗确实是太过压抑自己了。
她把所有情绪都收敛,假装自己冷静又理智。
也许她最后一次大哭,就是七年前在机场。
喉结轻滚,池臣宴忽然说:“婳婳想不想看明源扇人耳光?”
秦诗眨眼:“扇谁?”
池臣宴唇角弯着,问她:“你想让他扇谁?”
秦诗垂眸几秒,低声:“秦觉。”
如果说她现在最想扇谁耳光,应该就是秦觉了。
可那个人是她爸爸,说出来都感觉有点过分?
池臣宴却说:“可以。”
秦诗重新抬眸,眼巴巴看他。
池臣宴轻勾唇:“只要婳婳想,就可以。”
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认真看她:“我之前就说过,我的大小姐就是要嚣张跋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
如果扇秦觉能让秦诗觉得爽,能让她把所有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能让她开心。
池臣宴觉得很值得。
甚至,他早该这样做。
秦诗眨眼。
池臣宴挑眉,“等你酒醒了,老公就带你回去扇他好不好。”
他语气莫名带着点怂恿,像是小时候撺掇着同伴去做坏事的小孩,幼稚的哄着她说:“大小姐想让人怎么扇他就怎么扇他,扇到我们大小姐觉得爽了才能停。”
秦诗又眨眨眼,承认自己确实被他怂恿的有点期待,她甚至问他,“我自己动手也可以吗?”
“那不行。”
池臣宴这才蹙眉,“大小姐的手疼了,我会心疼。”
秦诗微噘嘴,“好吧。”
反正真去扇秦觉了,她要动手他也拦不住。
池臣宴看她微微嘟起的红唇,目光轻动,贴到她耳边压低声诱她:“到时候,婳婳要是爽了,能不能让老公也爽一爽?”
这话说得,才真是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