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过你了。”
喉结狠狠下压,池臣宴呼吸再次绷紧。
她这是没醒?
还醉着?
以为自己在做梦?
池臣宴没动。
怕自己想多了,又怕自己说错什么。
秦诗却偏了偏头,手从丝被中抽出来,软软缠上他颈。
昏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神色。
池臣宴僵着没动。
因为他感觉到女人此刻的黏人。
她双手抱住他颈,将他的身体朝下拉了拉,让他更贴近她。
然后乖乖将脸贴过来,贴到他脸上蹭了蹭,像只格外黏人的猫儿。
“阿宴,我想你了……”
她声音甜软得像在香甜的红酒中浸泡过,被他偷偷吻过的湿润红唇黏糊糊在他耳骨边摩挲,问他,“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耳骨被她蹭得发麻,她的声音随着呼吸拂进耳朵,委屈至极,“你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我换着号码给你打了好多次电话,可你不理我,你每次都不说话,你是不是不知道那是我?”
“可我还是好想你,每次都忍不住,想要给你打电话。”
她说着,声音又开始颤,可怜兮兮的,“阿宴,我想你。”
那一刻,池臣宴心脏咚的一声朝下落,又被人狠狠抛起来,疯狂的跳。
她真的醉了,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否则,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就算是在梦中,她也在怨他。
不,她还在想他。
她想了他七年,和他一样。
“是我的错。”
池臣宴再也控制不住,他撩开丝被侧身躺下,将女人绵软的身体,隔着单薄丝裙揉抱入怀。
喉结滚动间,声音沙哑到无边,紧绷轻颤,“宝宝,是我错了。”
他已经后悔了。
这些天,悔意从开始的一点点,再慢慢的,越来越深的侵蚀着他。
从最开始,他自以为掌控全局,觉得自己不管做出什么都是对的。
到现在,他悔到恨不得真重生回去,在机场就抱她入怀,告诉她,“宝贝,别怕。”
可回不去了。
那些过去,终究是弥补不了。
他只能紧紧揉着她腰身,将她压进怀里,嘶声告诉她:“我知道那是你,我每次接到你电话,我都舍不得挂,就算听见你的呼吸,我都会觉得好开心。宝宝,你没感觉到吗?”
他低头,亲她的耳朵,亲她的脸,亲她的唇角,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润。
他更心慌,“宝宝,我也想你。这七年,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他急切的要告诉她,要证明自己,亲吻她的眼泪,哄着她,“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那七年,她在梦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哭的?
他不敢想。
一想,心脏就疼得要命。
秦诗感受着他的亲吻,双手环过他腰背,将自己紧靠在他怀里。
片刻,脑袋埋进他温暖颈窝间,闷闷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来了。”
池臣宴抱紧她,“我再也不离开你。”
秦诗闭上眼,低低“嗯”声。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
秦诗没再说话,也没动。
窝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好险。
差点就被他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