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笑话她,已经是他的礼貌了。
后来,秦诗也早已将那封没有回应,也没想过能得到回应的信,遗忘在了流逝的时光里。
可秦诗怎么也不能想到。
那封信,送错地方了?
送去了慕斯睿那里。
所以,池臣宴没有给她回应。
倒是让慕斯睿一直以为,她喜欢他?
可她明明暗中查探了很多次,池臣宴确实是坐在那个位置的啊!
秦诗大脑混乱。
偏偏,抱着她的男人还逼迫的凝着她,眼神危险的等着她回答。
似乎,她要是敢说那信是给别人的,他就会……
哦,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而且这事儿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秦诗轻眨眼,压下心底慌乱,用那双明眸望着他,很诚实的说:“是给你的。”
池臣宴本就因为紧张加速的心跳,瞬间更加凌乱。
薄唇动了动,一时间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抿抿唇角,再开口,声线已经有些哑:“真的是,给我的?”
“嗯。”
秦诗红着耳朵,不太好意思的半垂下眼,“是给你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放错了课桌。”
她才想起来,那时候池臣宴和慕斯睿确实是一个班。
池臣宴因为她的回答,既兴奋,又烦恼。
兴奋的是,他的大小姐,初中就给他写了情书!
那种兴奋是无法言语的,让他有种灵魂都被点燃的激动,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发烫,恨不得将她紧拥入骨。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在十年前看到了那封情书。
他会有多激动。
多兴奋。
可就是因为这样的兴奋,烦恼却更甚。
因为,他没看到那封情书。
那封情书,落在了别人手里,被玷污。
整整十年。
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摩挲了两下,池臣宴到底没忍住,捏住她耳垂,咬牙切齿的压低声,“你怎么这么笨!”
连情书都能送错。
果然,她就是没心没肺。
男人也许确实是烦恼过头,手中力气有点儿大,捏得秦诗耳朵有些疼。
她蹙眉偏头,“你弄疼我了。”
池臣宴就松了手指,看她瞬间就红起来的耳垂,心疼又心烦。
他单手捧着她脸让她靠回来,贴上去,用唇齿厮磨软嫩耳垂,“我看,是还不够疼。”
秦诗耳垂被他轻咬住,感觉到他的吸吮舔咬,不由轻颤了颤,抬手推他肩,羞红了脸,“你别在这儿这样……”
婚纱店大厅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可落地窗外明亮,偶有来往行人。
她其实有点受不了这样。
之前让他抱着亲吻她肩和颈,是因为知道慕斯睿在外面看着,他刻意,她也就配合。
现在他却越来越过分。
池臣宴松开她被舔吮到湿润的耳垂,“不能在这儿,去别的地方可以,是不是?”
秦诗一愣,“什么?”
池臣宴轻捏着她脸颊让她看向他,要她看清他眼底被点燃的欲和贪。
是对她的欲。
是对那封,他十年都没见到的,情书的贪。
池臣宴知道,就算慕斯睿还收着那封情书,那封情书也不是他的了。
他要只属于他的。
所以他看着她,说:“婳婳,把那封情书,重新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