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因?为主人常年不?在,别墅里的佣人作息都很正常随意,今天也是难得的晚睡,负责处理衣物的是一个女佣人。
因?为是港城人,对于许南音的真实身份也是清清楚楚,所以更令她震惊。
难道今晚那些二男争一女的狗血新闻是真的?
她满脑子想着电视剧剧情,等到许南音的衣服被?烘干,叠得整整齐齐,送到楼上。
没想到开门的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就?是……现在看上去很危险,比平时都要吓人。
佣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宋怀序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最上面放着的是他曾见过的那件粉白色,叠起来?后小小的。
他敛眸,随手?拿走。
许南音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叫自己?,让自己?穿上衣服,她不?想动?。
睡觉还要穿衣服,阿栗怎么这么烦。
她将腿搭到那人身上,大有让对方帮穿的意思,根本不?清醒,这人不?是阿栗,是一个冷漠的男人。
宋怀序冷着脸,居高临下。
动?作简单地?给她穿上一点,被?子掀开,以至于冷气?钻进来?。
许南音没了被?子遮挡,冰凉的空气?似乎要从空隙里侵入,她习惯性地?去寻热源。
直至他的手?掌覆上。
骤然高出许多的温度令许南音唔了声,宋怀序毫不?意外,察觉到沾上水。
“松开。”他说。
许南音并不?理会。
“许南音。”宋怀序叫她。
“嗯?”许南音应了一声,半梦半醒,在理智回笼前,更多的还是被?感官支配。
“知道我是谁么?”
“阿栗?”许南音连眼睛都没睁开。
“……”
在她眼里,他和那个不?怎么聪明的栗可一样?
男人无情地?离开,手?掌在光影下映出水光。
许南音还抓着他的手?臂。
早在年幼时宋怀序就?对痛觉没有什么感觉,更何况是她那样小的力道。
“剩下的自己?穿。”他沉脸,冷声。
许南音被?激得清醒了一点点,看眼前逆光站在床边的男人,又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一半都在他的阴影里。
另一半被?光照着,手?指很纤细,她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一丝茧都没有。
前段时间和林芷君一起去做了指甲,温柔又妩媚的桃粉色,猫眼此刻闪着光,晃着人眼。
宋怀序眼眸里一片暗色。
没有技巧,全靠本能,许南音歪歪扭扭站起来?。
他避开视线,听着她细微的动?静,等声音停了才?掀眼去确定真穿上了,还没睡迷糊到一定程度。
原本两人身高差许多,借了床的高度,她站在上面,此刻高出一点点。
男人的视线平行正好?是她的锁骨处。
他目光微顿,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动?得解开了两颗。
“扣子。”他吐出两个字。
宋怀序的声音听起来?很沉,不?容置疑,许南音迟钝了两秒,听话地?伸手?去扣。
只是和刚才?穿衣服不?一样,这光不?亮,她也还没清醒到一定地?步,扣了最上面的,下面的没有。
许南音又巴巴地?看着他,眼眸中漾着水,模样乖巧又可怜兮兮,家里人和朋友都吃她这一套。
“扣不?上。”
“为什么扣不?上?”
“不?知道。”她还会认真回答。
宋怀序听笑了。
他敛起眸,将为难她的那颗扣好?。
“还不?舒服吗?”他语调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