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黑如鸦羽,低声笑道:

“每天从东街打到西街,来回运动量这么大,怎么就没见你瘦一点?”

“喵~喵”

悬铃抬起脸,猫爪伸起打了个哈欠,又趴了下来,闭上眼睛睡了。

许玥捏了捏小肥肉,闻着未散的菖蒲气息,眨了一下眼睛,心想,如今原书剧情不知偏到哪里去了,比如李景淮还是没老婆。

她失去了一个不小的优势,却没有觉得太失望。

人生啊,还是多一点未知比较好。

更有奋斗的动力了不是。

…………

凡事都有一个因果在。

李景淮没老婆,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他的书中官配姓程,不错,是南程北马的那个程,也是程阁老的那个程。

这边程阁老受了巨大的打击,家中也随之蛰伏了起来。

俗话说,天时地利人和。

差了一点就没了缘分,也是寻常事。

不说这个,程阁老从宫中回来,挥退了下人,独自在书房思考。

朝中势力繁杂,文臣、武将、勋贵、宗亲这四方,看似分明,却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武将立了功封爵就是勋贵。

勋贵中也有会读书的子弟,科举有成入了官场。

并不能一概而论。

只说今日被拉出来的一干勋贵,大都是吃老本的那一类,这些人没什么本事,坐吃山空,所以才会被先帝看中,以利诱之。

也因为头脑不行,玉年公主轻易就拿到了把柄看起来逻辑很通顺,程阁老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太顺利了一些。

好像,好像……他灵光一闪,抓住了时机,就是太顺利了!

玉年公主和陛下是个什么关系,怎么可能突然变得亲密,一百户封邑虽象征两人有意修好,但也需要时间修复啊,这时间太短了。

一下子,玉年公主就出首告发勋贵们。

她难道不怕?

顺着这个往下捋。

陛下的态度也不对,好似早有准备……当然,那么多银子应该出乎了陛下的预料,心疼的很真实了。

还有很多疑点,程阁老越想越觉得思路开阔了起来,陛下和公主为何不明堂正道的直接打击勋贵,证据确凿,勋贵们又不能抵赖。

为什么要披上一层幌子呢。

这说明什么?

说明背后还有一件事要掩盖住。

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而且至少一半的矛头是指向勋贵的。

从今日之事推测,这件事绝对大到可以直接撅了勋贵的根!

程阁老想到此处,心情一阵激动。

他的机会来了。

天可怜见,自从在海贸一事上败了之后,程阁老就像没了牙的老虎,十分隐忍,陛下说什么,他都是:

“臣附议。”

面对周阁老的挤兑,十次有三次都要忍气吞声。

这让人如何甘心。

现在机会来了,可能只有这一次,把握住了说不定就能翻身,书房之中,程阁老摸着胡须,自言自语:

“这件大事不知何时发生……关键还是在勋贵,和许玥身上,要多多关注。”

细想一番,这位近臣,恐怕是此事的知情者,现在程阁老有些同意周阁老说的话了,后生可畏啊。

心中有了计较。

程阁老深诣一点:脸面这个东西,无事的时候可以要一要,有事了,就是一张皮,丢脚底下踩都没关系。

从这一日起。

他不着痕迹的和许玥亲近了起来,变化不大,却又确实存在,主打一个温水煮青蛙。

等到许玥本人反应过来之时,程阁老正坐在她面前,笑呵呵的指点她,面对御史没事找事的弹劾该怎么回应。

没错,到六月了,一年过去了一半了啊!

年中不得找找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