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玥看过去,只觉公主准头不错,正正好爆了头,鲜血直流,此人被砸的巨痛,好似气红了眼竟然扑了上来。

来势极凶,别人都没反应过来君臣地位尊卑就在此。

公主可以砸你,作为臣下只能先受着。

这不陛下还在吗,你可以去请求陛下做主,万万没有直接对打的道理。

“小心。”

天子见此景象都吓了一跳,一句小心吐口而出,脸上已经带上了怒意,其余人更是吓的不行。

眼看就要此人就要撞过来了。

突然,又飞了出去。

足足十几步远。

在场人脸上惊怕的表情都还未褪,就凝固在了脸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许大人援手。”玉年公主带着后怕的声音响起,也唤醒了众人。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许玥站在了玉年公主之前,面色从容淡定,连衣角都没有乱一点,任谁也看不出她刚刚踹飞了人。

勋贵们安享富贵,自然免不了身宽体胖,那个人起码有百五十斤呢。

再看许玥。

长身玉立,风采昭昭。

这居然能踹的动?

“臣下应有之义。”许玥活动了一下筋骨,心情不错,眼见动手的人被侍卫制住,恰时开口:

“宁平伯以下犯上,请陛下定夺。”

众人被此言转移了注意力,起居郎可能文武双全什么的虽然也重要,可还是处置宁平伯比较要紧。

崔首辅当仁不让,义正言辞的道:

“当着陛下的面行凶,此人狂悖,臣请陛下严惩,以正威风。”

静江老郡王作为宗室之长,也站了出来请治宁平伯之罪。

“准。”

天子含怒道,在他心里,玉年再怎么样也是皇室公主,代表着皇室的颜面。

她行止有错,宗正在此,朕在此,难道会无视吗?

你不相信朕和宗正是一罪。

当朕的面攻击皇室公主又是一罪。

罪上加罪的后果,又不是开国时世袭罔替的爵位,没什么顾忌,宁平伯直接被褫夺了官爵,沦为平民。

一个伯爵,就此落幕。

许玥引以为戒,所以,人不要被怒气冲了头脑,陛下和社会不是你娘,可以原谅包容你的错误。

被反剪双手死死压在地上的宁平伯听了这话,面色惨白如鬼,头上、肚腹的剧痛都顾不得了,拼命求饶:

“陛下恕罪,臣……”

可惜,天子不想听,直接让人拉了下去。

还没开始多久呢,就无端折了一个宁平伯,勋贵一方气势便落了一截。

他们受了打击,玉年公主这边却气势大盛,刚才之事她很快就缓了过来笑死,被夺爵、被打的又不是她。

“闲话少说,数百万两盐引何其之大,先帝若是赏了你们,为何不记载于册,皇兄去查一查,那一年的盐引数目必定是有缺口的。”

勋贵们冷汗冒出。

拼命的回想,当初这盐引是走正规程序给自己的吗?

哦,好像不是。

先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子给的。

草,一种植物名称。

“还有……”玉年公主心中酸涩,父皇有千不好,万不好,对她总是好的,临走的时候对于勋贵也留下了暗手。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和天子低这个头。

最主要的是,揭露出来,勋贵贪得无厌,难道先帝之举就好听了吗?

昏庸无能还是留情的。

下一秒,她说出先帝驾崩的那一年,这些勋贵家中几乎都在各处购置了地,这些地名为山地,实为各色矿山。

听到有金、银、铜这三种,天子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气恨至极。

看着勋贵们,眼中只有一个意思:

朕要把你们都鲨啦,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