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儿子当即逮过来的样子。

不多时,许玥意犹未尽的住了嘴,谦虚的开口:“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作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人就变懂事了呢。”

怎么可能。

他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德行吗?

孟子维点了点头,便转了话题。

问起许玥在余府住的如何,直言不讳的说起大计之时,吏部侍郎的门槛恐怕要被踏破。

又邀请她来家中居住:

“有些人刀子架到脖子上了,才知道什么叫怕,这段日子,余府恐怕清净不得,你寒窗苦读多年,属实不易。”

“还是住到我这里来,比较冷清。”

许玥当然还是婉拒了,如果为此搬了出去定然不好,却了师公的面子不说,余老夫人那也过不去。

他也不强求,问过一句也就罢休了。

两人聊起了其他事情。

……

人走了不久。

孟大人摇头笑了起来:

“我还怕有伤仲永之事,谁知是明珠逐渐摒弃了灰尘,越发耀眼夺目了起来。”

又唤了下人来,把儿子找回来,他自己去书房花了一个时辰。

写了一份文书。

从早上睁眼开始,到晚上入睡,该做什么都有安排,精确到刻。

第165 章 拦路,狡辩,回府

从孟府回去。

走了好一段路,马车转过一个狭小的弯道,忽然,好似前方有什么东西阻拦,马车突兀的停了下来。

“许解元,前面有人等着。”

车夫手中紧紧握着马鞭,侧头,轻声提醒许玥。

只见前方正正堵着一辆四轮马车,形制虽低调,拉车的马高昂着头,神采飞扬,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马。

京城之中,能豢养这样宝马的人不多。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她初来京城,一直在余府之中,少有出去,很是低调,绝不可能是她招惹了什么强人……电光火石之间,许玥已经心中有了七八分底了。

马车堵着,却没有人在外面。

居然是想自己先下去吗?

许玥愕然一笑,好生倨傲的态度,她也不着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到底是放了许久微凉,加上在孟府的茶珠玉在前,味道不算很好。

沾了沾唇也就罢了。

茶盏触碰桌面,发出轻微的声音。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玥闭目养神,心中自有静气。到底还是有求于人的对面耐不住性子,也维持不住高人一等的态度了。

很快下来一个锦袍玉带的公子,形容举止无一不透出贵气,来人忍着气拱手朝许玥这边一礼,喊道:

“威远伯世子之子,石之安请许解元下来一叙。”

等了三息,车帘连动也未动一下,只传来一声碎玉击冰的疏冷声音:

“我与君素不相识,有何可叙?”

这毫不留情的拒绝落入石之安的耳中,令他心中一沉,然后便是对许玥不识抬举的愤恨。

本朝太祖对待打天下的一干子兄弟极好,开国爵位都是世袭罔替。

且规定,自子爵以上,都是超品。

威远伯府正是开国时传下来的老牌子勋爵,近年来虽朝中不得力,有些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且不说宫中还有一位老太妃在呢。

石之安凭着家世一向顺风顺水,又中了举人,被家族看重,外人赞许,历来心气很高。

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解元拒绝了,他差点忍不住甩袖就走了,还是想到对他极好的二叔,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心情却是极烦躁的。

于是几步上前,一边说话,一边准备掀开车帘:

“便是从前不相识,多说几句也就是朋友了,许解元要想入官场,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好……”

马车夫一时拦不住。